顾循然搂住封叙白脖子,“还是叙白了解我,我和你说,折子堆在御案上,都堆了好几日了,我昨个还趴在御案上睡觉,用奏折遮挡阳光呢。”
封叙白掰开他的手,“循然,你还是如此没规矩,不过,我今个怎么没见你那个比你更没规矩的小太监。”
“我还从未见过,皇子出去吃饭,奴才不但不伺候,还敢和皇子一起吃。”
顾循然跟他讲了小安的事情,封叙白拿着扇子对着顾循然得头,又是狠狠一敲,“不冤,谁让你如此放纵宫人,还罚他刷什么劳什子夜壶。”
顾循然和他蛐蛐,“我今个挨了父皇两顿训斥,上午一顿,下午一顿,还把老大坑了。”
顾循然把事情和他说了,封叙白眸光一厉,“循然,你平日就是这么管教宫人的。”
顾循然摸摸鼻子,“叙白,那应该怎么管教嘛,你与我说说,你是如何管教的,我觉得我的法子没有问题呀。”
“大哥本来要去告诉父皇说我胡闹,但听了我的解释,也认可了,他就去和父皇说,可父皇说那是馊主意。”
顾循然说完话,感觉周围阴森森的,他抱住胳膊,“叙白,你别吓我,”封叙白冷声道,“本来就是馊主意。”
“宫人犯错,若是多嘴,就拔了他舌头,若是不该看的他乱看,就挖了他的眼。”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一个狗奴才,跟你多年,还蠢钝如猪,连那点小错都会犯。”
“这样一无是处的奴才,还多次给他求情,更别说你还为了他被你父皇打。”
“如果是我,便砍了他的手脚,挖了他的双眼,将他做成人彘。”
顾循然蹬蹬蹬退后两步,“叙白,你说的那责罚也太吓人了。”
封叙白眼神越凌厉,“循然,我若如你这般性子,如何能坐在太子之位。”
顾循然摸摸鼻子,“那个,我知道错了,”封叙白负手而立,“说吧,你今个叫我来,所为何事。”
顾循然似笑非笑,“叙白,你可知,单国归降,主动送来公主单澜玉,那单澜玉刚来之时,不愿侍寝,我也没觉得有什么。”
“就拿了酒与她喝,才知她是被单皇所厌恶,打来了景国。”
“我可从未要求他们必须送和亲公主,可偏偏他们主动送来了。”
“我便在想,和亲公主是否只是一个幌子,其实只为掩盖真正的意图。”
“要不然,只送贡品便是,至于厌恶澜玉,都厌恶多年了。”
“不早早将她打,偏偏景国攻打之时他们之时,才将她送来。”
“我便让人去查,果然被我猜中了,单国和容国,遂国,已然在商讨联盟之事,准备合三国之力,吞并景国。”
封叙白抬起眼眸,“你的意思是,想要熙国出兵,解景国三国围攻之难。”
顾循然点头,“他们若还未结盟,那我拉一个打一个便是,可他们已然有结盟之势。”
“我想先拿最弱的遂国下手,只是,打了遂国,景国便只剩一大半兵力去打单国。
“遂国兵力又收不回来,我无兵可用,容国便会趁机攻打景国。”
封叙白沉思良久,“循然,我与你不同,父皇还在位,他子嗣众多,我虽是太子,但有名无实。”
“他又一心想将最喜爱的封叙文册为太子,处处在寻我错处,好废了我,让封叙文入主东宫。”
“我的兄弟,不择手段,处心积虑想要让父皇废了我,如今,他们更是沆瀣一气,处处针对于我,我已自顾不暇。”
顾循然心里一惊,“叙白,我们虽没有经常见面,但我记得,你之前还未到如此境地。”
封叙白看着天边,“循然,不是我不帮你,如今大权都被父皇牢牢掌控在手中,就连朝堂之事,他都将我隔绝在外。”
“我这个太子,只是空有头衔,如果我手段不够强硬,如今连太子头衔都保不住。”
顾循然撂袍坐下,“叙白,我知道你的处境,但没有想到,如今确实越不好。”
“不过也无妨,我会让你的太子之位,稳如泰山,即便是封叙文,也动不了。”
封叙文看着他,“莫非,循然心里有了主意,”顾循然点头,“叙白,我知道,你没有告诉你父皇,你与我相识一事。”
封叙白点头,“自然没有,父皇一向疑心极重,对我更是没有一点信任。”
“我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觉得是我勾结别国,我又怎敢告诉他。”
顾循然略一思索,“我原本想着你是太子,这种小事和你说就是,可未曾想你竟然落到了这种境地。”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把,你别忘了,我如今已经登上大位。”
“景国兵力又最强,即便是你父皇,他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称呼我一声景皇。”
“三国虽然围攻景国,但消息还未走漏,你说,我若是去寻他,以和他结盟为代价,让他给我出兵攻打容国,他会不会同意。”
封叙白点头,“父皇野心极大,妄图吞并别国,但没有由头,他无法攻打,如今,你愿意与他结盟为代价,他自然愿意。”
“只是,循然,我怕你无缘无故去寻他,他会调查景国形势,如果让他知道,景国被三国围攻,他不止不会帮你,还会与他们凑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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