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哗哗咚……
“喝下这盏酒吧,土蜘蛛。”
……
“……小姐?小姐!”
昏昏沉沉的芽生被从梦境中唤醒,她眯起惺忪的睡眼,下意识拉起被子的同时又翻了个身,躲在棉被下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啊……该起床了吗?”
“天已经亮了。今天可是有宴席要参加的,赶——紧——起来吧。”
禅院雀撑开双腿压下重心,一鼓作气地拽住被窝里的人的两只手腕,把软绵绵蜷成面条样的芽生给强行拉了起来。
芽生一歪头,被棉被外的冷气激了一个寒颤。
雀问道:“是又做梦了?刚才进屋时似乎有听到您在小声地喊甚尔少爷。”
她俯下身开始叠被褥,边说边抬头看向已经在换下睡衣的芽生,看其因滚来滚去的睡姿而生起静电的炸毛黑发,关心地继续往下问,“吵架了吗?”
“唔……没有啊。”
隔三岔五就光顾一次的预知梦,她都已经习惯了。
可能只是潜意识里想嘴两句梦境的主人公?
毕竟梦里的我俩都是成年人的模样,提前知道自己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倒是无所谓,但甚尔他呃……就、每次看到这家伙长大后的脸都让我感觉很违和啊!
而且眼神很凶,还有些吓人。
像只性情孤僻的黑豹?
芽生走神地往头上套卫衣,心里暗自打起比喻。
有点痒痒的。
被静电干扰的头发不胜其烦,芽生也懒得再去纠结预知梦的内容了。她曾经认为自己在与甚尔相遇后会一起倒霉,但实际上的体现则是两人玩小钢珠的时候很不走运?经常一口气就能把他俩买来的游戏币花个精光。
赌运是很差啦。
……但其他的方面其实都还不错?
芽生用手捻走挂在嘴边的发丝,转而把袜子给提上脚腕。
然后熟络地推开幛子门,又转头与身后的雀说道:“我去喊甚尔来吃早饭。”
……
早饭过后,芽生开始缠着甚尔跟她一起研究十种影法术的手札。
玉犬、脱兔、大蛇、鵺、虾蟆、满象、圆鹿、贯牛、虎葬,以及八握剑异戒神将·魔虚罗。共十种式神,所拥有的术式能力各异,当下被芽生调伏成功的只有前两种。
再想想因为她的不服软而跟禅院虻矢定下的那场比试。
任重道远的芽生又一次抓耳挠腮起来。
我原本可没想过要变成多厉害的术师来着啊!被鸡贼的老爷子给套路了!
“小姐!救救救——”
正当芽生怀疑人生的时候,正雪的喊声倏然从院子外传来。
当他的话音落下时,两个穿着笔挺黑西装的少年就一前一后翻墙进了庭院中。
禅院家的人注定不走寻常路的一生。
芽生:“!”
“你们俩,穿的这么正式的吗?”
女孩目瞪口呆地上下打量起眼前正装傍身的两兄弟,其中正雪甚至还臭屁地用发胶抹了个背头,一身腱子肉把合身的三件套挤得满当当的。
正焦急扯着胸前领带的正雪也是一愣,他傻兮兮地站在原地,看着缘侧上只随便穿了连帽卫衣和羽绒服的俩小孩。
“……我也想问,你们就打算穿成这样?”
“是哦。”
见情况不对,正雪立刻出卖队友,“是我哥说要穿最能撑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