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兵败,不仅折损了楚千墨的兵力,更让他的雄心壮志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回到后宫,楚千墨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连续三日,楚千墨都未曾踏入朝堂一步。他将自己沉浸在后宫的温柔乡中,试图在莺莺燕燕的陪伴下,忘却兵败的痛苦。后宫新纳的妃子们,大多年轻懵懂,她们并不在乎朝堂上的战事,心中所念,唯有陛下的恩宠。
楚千墨步履踉跄,醉眼迷离,身边环绕着一群娇艳的妃子。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女子身上。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眉眼间竟有几分像那天陵王。楚千墨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那妃子的下巴,死死地盯着她的脸。
“你这长相甚好,竟有七分像天陵王。”楚千墨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又透着一丝狠厉,“今日孤就要你侍寝,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眼中满是惊恐与怯意。她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一丝哭腔,“罗轻欢。”说着,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看着楚千墨醉眼猩红的模样,又不敢妄动,双手只能紧紧地抓住楚千墨的手腕。
“你是罗相的女儿?”楚千墨微微一怔,手劲儿也松了几分。
“是。”罗轻欢的声音细若蚊蝇,下巴被捏得生疼,眼眶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楚千墨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他猛地一用力,将罗轻欢推倒在地。罗轻欢惊呼一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三更将过,罗轻欢从昏迷中缓缓醒转,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到自己被扯坏的衣裙,大片肌肤裸露在外,上面布满了青紫的伤痕。她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水,那泪水滚烫,却又带着无尽的屈辱与悲伤。
她缓缓从地上坐起身,环顾四周,只见楚千墨独自睡在龙榻之上,出均匀的呼吸声。罗轻欢的心中五味杂陈,她曾幻想过自己会得到陛下的宠爱,在这深宫中拥有一席之地。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侍寝,竟是如此的不堪与屈辱。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回想起楚千墨粗暴的举动,心中的委屈与痛苦再也抑制不住。她双手掩面,哭得泣不成声。那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楚千墨被这哭声吵醒,他皱了皱眉头,坐起身来。看着地上哭泣的罗轻欢,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厌烦。他随手将自己的寝袍扔到罗轻欢的身上,冷冷地说道:“哭什么?穿上衣服,给孤滚!”
罗轻欢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抬起头,看着楚千墨那冷漠的面容,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她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件寝袍,缓缓地披在身上。她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殿外走去。
出了宫殿,夜风吹来,罗轻欢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望着这深不见底的后宫,心中满是绝望。
自回宫后,安从玉便没见过白镜禾,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跳城楼后那番话,让白镜禾无法面对他,故意躲着不见,安从玉置身于华丽非常的辰翊宫,只觉如芒在背,满心都是不适应。
他在天陵多年,对于各宫嫔妃的用度礼制,早已烂熟于心。可如今,这寝宫里的种种陈设,大到雕龙画凤的楠木床榻,小到案几上剔透的琉璃摆件,无一不是了贵妃应有的规制,奢华得近乎僭越。
他正暗自思忖,一道尖利的嗓音骤然打破了寂静,“安贵妃接旨!”安从玉猛地回过神,只见礼部的小太监满脸堆笑,迈着轻快的碎步走到他跟前。小太监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笑意近乎谄媚,可那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安贵妃,按礼数,您得跪着接旨。”
安从玉这才如梦初醒,慌乱地撩起衣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小太监清了清嗓子,展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起来,“孤惟乾坤定位,阴阳协和,内宫之制,以昭尊卑。兹有贵妃安氏,德容兼备,久侍宫闱,克勤克俭,深得孤心。今特晋封为皇贵妃,位亚中宫,以彰其德,以显其荣。皇贵妃安氏,自今以后,当益加谦谨,秉持懿范,辅佐孤躬,协理六宫,其宫中礼仪,一应如制,内外臣工,咸宜敬奉。钦此。”
他颤抖着双手,从小太监手中接过圣旨,站起身。
小太监满脸堆笑,语气里满是讨好,“皇贵妃快请起,陛下赏赐的东西,随后便会送来,陛下吩咐皇贵妃安心养伤,不必前往大殿谢恩,陛下晚上来辰翊宫用晚膳,还请皇贵妃备等。”
安从玉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钱袋,递到小太监手中,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有劳公公。”
“谢皇贵妃赏赐。”小太监眉开眼笑,揣起钱袋,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小太监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队宫人鱼贯而入。他们端着各种赏赐,珠宝玉器璀璨夺目,其中有几身月白色的锦袍,金丝玉坠,奢华无比,安从玉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如梦似幻的一切,只觉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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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抚着锦袍,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凉的玉石和柔软的绸缎。原来,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空落落的,怎么也踏实不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盛宠,就像虚幻的梦,让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醒来。
白镜禾在忙碌政务直至戌时,才匆匆赶往辰翊宫。踏入宫门,一眼便瞧见换上自己新赐锦袍的安从玉,他身姿依旧挺拔,气质温润如昔。白镜禾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由衷的笑意,心中感慨,真好啊,曾经的安从玉,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未曾改变。
“陛下的赏赐着实重了些,从玉受之有愧。”安从玉见白镜禾进来,急忙起身行礼,手刚抬起来,便被白镜禾轻轻按住。白镜禾目光柔和,“从玉,以后没有外人在,便唤我镜禾吧,这些赏赐算不得什么,你也不必惶恐。短短几年光景,这偌大的皇宫里,我的身边就只剩你一个故人了,不止你留念王府里的那些日子,我也一样。”说着,白镜禾边招呼安从玉坐下,又亲自拿起汤勺,给安从玉舀了碗汤。
“是啊,只是可惜了我的那副棋。”安从玉接过汤碗,轻抿一口,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怀念。那副棋,承载着他们在王府时的欢声笑语,是往昔岁月的珍贵见证。
白镜禾笑着,咬了一口盘中的鸭肉,满不在乎地说:“不过一副棋,我命人再去给你寻一副更好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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