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禾看着堂下俩人吃瘪,心中暗爽,“安相,本王许久未见安家老夫人了,身体可还康健?”
安丞相听见白镜禾提安老夫人,瞬间没了气势,低眉顺眼的说道:“姑姑康健,只是这段时间迷上了礼佛,不常出门,劳王爷挂念。”
天陵人皆知安丞相最怕的人就是他的姑姑,安老夫人才是安氏真正的掌权人,可惜,整个安氏都没能再生个女子出来,这件事,让安老夫人恼火的很,每每提及便把安氏子弟骂个半死。
“喜欢礼佛是好事,本王随后让人把库里的沉香佛珠给老夫人送去,众卿可还有事?”白镜禾扫视一圈,站起身,拍了拍白逸卿的手,“退朝吧。”
康太傅随白镜禾来到内院,现门口竟有一队守卫,他进院后又看见临雀大人守在寝殿门口,看样子昨夜王爷遇刺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白镜禾请他进了偏殿,屋内有很重的药香气,床榻上躺着一个孱弱的俊朗男子应该就是阿墨了,看这孩子面相倒是还算合眼缘。
楚千墨一脸不解的看向白镜禾,“王爷?这位是?”
康太傅冲白镜禾轻摆了下手,走上前去,坐在床榻边,拉住楚千墨的手,“我是你的父亲,是你在天陵的底气,从今日起,你不再是什么奴隶阿墨,你是天陵国太傅之子康清墨。”
楚千墨彻底懵了,白镜禾说要帮他找家人,难道是这种找法?这也算找到了家人?
白镜禾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到了椅子上,“阿墨,即便我是天陵国权力最大的人,我也无法让世人改变门第观念,我不愿你被奴籍所累,你好学,你不甘心,你想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那你在天陵就得有根,康太傅不仅仅是本王的老师,也是如今的帝师,康太傅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人选了,你可愿意?”
楚千墨瞬间明白了白镜禾的苦心,点了点头,“阿墨愿意,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儿子一拜。”说罢,就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行礼。
康太傅将他按住,满目慈爱看着他,“你有伤在身,这个礼先欠着,待你伤好了再补上,清墨,你这样不清不楚的住在王府,实属不妥,今日便和为父回康府养伤,不管你与王爷之间有什么样的计划,都急不得。”
楚千墨扭脸看了一眼椅子上的白镜禾,白镜禾心领神会的说了句,“太傅,您先到前厅用茶,我和阿墨,不,是清墨,交代几句话。”
康太傅捋了捋胡子,点了点头,便随念夏去前厅等了。
白镜禾坐到床榻边,“我没想到康太傅会如此急着带你走,不过也好,到康府你可以好好静养了,放心,我会派人去的,保证你和康太傅的安全。”
“我是想说,我走了,你晚上梦魇了怎么办?”楚千墨此话一出,白镜禾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动,“等你伤好了,我便去接你回来。”
“我可以把阿宝一并带走吗?”楚千墨的小心翼翼让白镜禾不禁心疼,“可以,你想带走什么都可以,让阿宝帮你收拾就好,你自己不要乱动,一会儿让临雀抱你上马车,药材也都带走。”白镜禾边看屋里的东西,边碎碎念。
阿宝进来嘟囔了一句,“公子就是木讷,说一句最想带走的是王爷,能死啊…”
他嘟囔完抬头看见王爷和公子都在看他,脸一红,“我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你们都听见了?”
阿宝尴尬的被自己脚绊了一下,假装忙碌的四处翻找着什么。
白镜禾站起身,眼神回避,不敢看楚千墨,“我去前厅找康太傅,一会儿就不送你了。”
康太傅见白镜禾过来了,站起身来,“王爷,老夫有一想法,不知可行否?”
白镜禾示意康太傅坐下,“太傅不必多礼,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康太傅确定四下无人,便悄声在白镜禾耳畔轻言了几句,白镜禾先是一愣,随后耳廓一红,“倒不是不可行,太傅对天陵的忠诚,天地可鉴,只是此事急不得。”
康太傅点了点头,“自然是急不得,逼得太紧,怕是会狗急跳墙。”
临雀抱着楚千墨走在花园里,一脸的嫌弃,“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抱一个男人,真是别扭。”
“我第一次这样被一个男人抱,也很别扭。”楚千墨右手搂着临雀的脖子,两人看起来分外亲密,阿宝一路跟着走,一路笑。
临雀把楚千墨放到马车上,累得一头汗,“听说,你伤好了要和我比武?”
楚千墨笑着点了点头,“临雀大人,等我回来。”
“好,保重。”临雀放下马车的帘子,看着一边的阿宝悄声说道:“好生照顾,王爷待他不一样,如今又给了他这样的身份,他回来后绝不可能只是个侍妾。”临雀说完便回前厅复命了。
“王爷,康公子已经上了马车,药材衣物也已经装箱安放妥当。”临雀冲康太傅笑着点了下头。
康太傅起身告辞,“王爷,那我们便先走了。”
白镜禾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去相送。
“王爷不去送送吗?估计好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康公子了。”临雀抱着刀,扭头看着白镜禾。
白镜禾没有说话,瞥了临雀一眼,扭身回到寝殿,看着空荡荡的偏殿,很不适应,念夏走过来,“王爷,这下你又该睡不好觉了。”
白镜禾闷不吭声的换下朝服,康太傅的话始终在她脑子里绕,她扭头对念夏说道:“去把乾坤镜拿过来。”
念夏从床榻被褥下暗格里取出锦盒,递给白镜禾,“王爷可是有什么无法抉择的事了?”
白镜禾将乾坤镜放到配套的铜架上,把镜子放在了阳光下,光束竟真的穿透了嵌入窗棱的铜币方孔,“既然乾坤镜都觉得可行,那我便放心了。”
白镜禾把乾坤镜收入锦盒,放回暗格,刚刚铺好被褥,安从玉便出现在了门口,“王爷?”
“进来吧。”白镜禾一夜未睡,又受了伤,一脸憔悴的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有什么事吗?”
安从玉坐到软榻榻案的另外一边,“听说王爷今日在朝堂上替我说话了,父亲已派人来给我传了口信,从玉谢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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