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夏!念夏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鲜血顺着她的衣衫不断往下流,在地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念夏看到白镜禾,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白镜禾不要出声。
念夏强忍着疼痛,脚步虚浮却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安信背后。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拔出胸口的匕,对着安信的背后就是一阵乱捅。鲜血溅出,安信的血和念夏胸口喷出的血混在一起,四处飞溅。安信瞪大了眼睛,脸上还带着未消散的惊愕,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念夏看着倒地的安信,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自己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她艰难地爬过去,确认安信已经死透后,又费力地拔下他背后的匕,朝着白镜禾的方向爬过去。
“念夏…”白镜禾满脸泪水,看着在地上爬出一道血印的念夏,泣不成声。她的声音里满是悲痛与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王爷,念…夏…就不和你,道别了…我得留着…力气…帮你…隔断绳…子…”念夏气若游丝,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一手拽住绳子,一手将刀插进绳子与白镜禾手腕的间隙,喘了几口气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割断了绳子。做完这一切,她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缓缓倒在了地上。
白镜禾抖掉手腕上的绳子,不顾身体的剧痛,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往念夏身边爬过去。她忍着剧痛,轻轻搂住念夏的头,将念夏睁着的眼睛合上,泪水不停地滴落在念夏的脸上。
突然,白镜禾觉得腿间一阵温热,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紧接着,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宫缩,孩子便生了出来。她来不及多想,脱下外衣将孩子包裹起来,紧紧地搂在怀里。还未看清孩子的模样,她便昏了过去。
楚同玉与临雀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的叛军,面色凝重,心中皆是沉甸甸的忧虑。安相此次叛乱,所带兵力之多,远他们的想象。那些叛军一个个面目狰狞,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如恶狼般疯狂地冲击着皇城的防线。而皇城禁军的数量毕竟有限,在这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这样下去不行,照目前的形势,宫门恐怕守不住了。”楚同玉紧握着拳头,他深知,一旦宫门被攻破,皇宫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临雀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楚同玉,沉声道:“侧妃,想办法带王爷走,这里我顶着,我尽量给你们多争取点时间。”
楚同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别犹豫了,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有王爷在,天陵就还是天陵。”临雀看出了楚同玉的心思,焦急地劝道。
楚同玉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临雀的意思,此刻,保护白镜禾才是重中之重。他转身,准备快步离开,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远处尘土飞扬,隐隐约约有大队人马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那支神秘的队伍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迅地朝着安相的叛军逼近。他们的度极快,马蹄声如雷,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很快,这支队伍便如猛虎入羊群般,冲入了叛军之中。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安相的叛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顿时乱了阵脚,被消灭过半。
安相骑在马上,看着自己的军队瞬间陷入混乱,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意识到败局已定,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不敢再做停留,策马转身,想要趁着混乱逃离这是非之地。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一个身着紫袍银甲的人看在眼里。
紫袍银甲之人手持一柄锋利的长剑,剑身上寒光闪烁,他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安相追去。他的度极快,眨眼间便追上了安相。安相察觉到身后有人追来,惊恐地回头张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紫袍银甲之人手中的长剑已经高高举起,然后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狠狠地劈了下去。
“咔嚓”一声,安相的头颅便从他的脖子上滚落下来,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安相的身体还保持着策马狂奔的姿势,驾马跑远了。
紫袍银甲之人仰看向门楼上的楚同玉和临雀,高声喊道:“同玉!临雀!叛乱已平,开门!”
楚同玉与临雀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惊喜,他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临雀拍了拍楚同玉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下去亲自打开宫门,迎接王妃,不对,现在应该是皇后了。”
楚同玉点了点头,心中满是感慨。这场惊心动魄的叛乱,终于在千钧一之际得以平息,只是,哥哥为何会来?
临雀快步走下城楼,来到宫门前。他亲自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宫门,迎接凯旋的队伍。紫袍银甲之人骑着骏马,缓缓走进宫门。
楚千墨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临雀和楚同玉面前。他看着楚同玉,眼中满是关切与感激:“同玉,辛苦你了。我来晚了。”
楚同玉看着楚千墨,眼眶微微泛红,心中百感交集:“哥,你来了就好。王爷她……她,她昨日撞到了肚子,御医说早产,可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
楚千墨闻言,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快,带我去。”
当楚千墨冲进房间的那一刻,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间里一片凌乱,地上满是鲜血,白镜禾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裹着的婴儿。念夏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一旁,脸上还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楚千墨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自责。他快步走到白镜禾身边,轻轻将她和孩子抱起,放在床上。他的手颤抖着,轻轻抚摸着白镜禾苍白的脸颊,声音带着哽咽:“镜禾,你醒醒,我回来了。”
楚千墨转头看向楚同玉,眼中满是怒火与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去找御医!”
就在这时,白镜禾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泪水夺眶而出,“阿墨,你终于回来了……”
楚千墨紧紧握住白镜禾的手,泣不成声:“镜禾,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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