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逢的耳畔只留下方才男人的话:
“好久不见,祁大小姐。”
又是邬沉。
知道对方是谁,她方才提起的心却意外放下了些。
祁逢问道:
“殿下怎么在这里?”
邬沉还握着她的手腕,听到此话,将她的手腕举起来,话里带笑:
“来抓小偷啊。”
“祁大小姐在房门口鬼鬼祟祟,本王这下可是抓了个正着。”
祁逢仰头反驳道:
“殿下误会了。臣女是来寻自家姨娘的,并不知道殿下在此处。”
邬沉松开她的手,嗤笑了声,语气散漫:
“是来找人还是来偷听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祁逢终于可以收回手,莞尔一笑道:
“就算臣女是来偷听的,殿下官务繁忙,应该也管不着臣女吧。”
说罢,她就要转身离开。
有人的手拦住了她,横在她面前。
祁逢不解地望向身边人,邬沉不会真这么多管闲事吧。
“在外头偷听,待会要管你的可就不是本王了。若是还被楼下那道士看见了,”
邬沉扬眉,继续道:
“祁大小姐今日若想脱身,可就难了。”
祁逢垂下眼眸,邬沉也知道泉阳在这等她。
邬沉的目光移至她的乌发,因为她方才被拉进来,如今头发有些凌乱,有只白玉簪子斜斜挂着,摇摇欲坠。
邬沉贴近了些,祁逢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方才横在她身前的手被收回,男人轻轻地帮她调整了玉簪的位置,而后直起身子,自然地不得了。
只留下祁逢有些杂乱的呼吸声。
邬沉收回手,往里头走去,只留下轻飘飘一句话:
“你若是想听,就跟着来。”
祁逢摸了摸头顶的玉簪,仿佛还有方才那只手的余温。
她没多想,跟上了邬沉。
她由邬沉带到了一处中门,门是敞开的,邬沉先走了出去,她跟在后面,发现这扇门直接通向隔壁的房间。
有一扇屏风挡住他们的身影。
邬沉是怎么发现这门的事情另说,祁逢此刻更关心屋里的人在讲些什么。
她弯了些腰,将耳朵凑近了些屏风。
身后的邬沉无声地勾唇,走近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