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召南。”
&esp;&esp;陈召南侧躺着看游景,不满地皱眉:“怎么了?”
&esp;&esp;“你不困也不饿了?”
&esp;&esp;陈召南过来抱住游景,环紧了他的腰,嘴唇碰了碰他的眼睛。
&esp;&esp;“你不高兴,对不对?”
&esp;&esp;“你又胡思乱想吧。”
&esp;&esp;“因为看到了我演出的视频,还有那些信。”
&esp;&esp;游景没承认,也没否认。
&esp;&esp;“当时就是想活跃气氛,没想那么多。”
&esp;&esp;陈召南见游景没反应,咬他的耳垂,催促道:“说句话。”
&esp;&esp;“我还说什么,你都解释完了。”
&esp;&esp;游景习惯了不展现这些情绪,他装了这么多年不在意,陈召南现在这样直白地问他,游景反而不习惯。
&esp;&esp;“游景,你不喜欢这样就要对我说,就像我今天看见你跟阿树说话,觉得他又想要给你介绍男朋友,我也不舒服。”
&esp;&esp;陈召南总是擅长敞开心扉和表达感情,游景做不到陈召南这种程度,但也觉得表达是重要的沟通方式。
&esp;&esp;他和陈召南做这么多亲密的动作,接吻拥抱,游景也应该自然地对陈召南表达他的情感。
&esp;&esp;他们不再是最好的朋友,游景也不再是一个暗恋者,能将不快自然而然地自我消化,埋进土中。
&esp;&esp;陈召南手里的茧很厚,会让游景想起来他以往练鼓的经历,顺利或者挫折,他对音乐的追求,都融进厚厚的茧里。
&esp;&esp;看陈召南的脸,应该没人觉得他的手这样粗糙。
&esp;&esp;只有游景知道,这些茧的产生过程,怎样一点点在陈召南手上壮大的,变成不会消失的印记。
&esp;&esp;其实在舞台上脱掉上衣的陈召南,热烈地坐在后面打鼓,会让游景觉得口有点渴,但游景不希望别人产生和他一样的感觉。
&esp;&esp;“是有那么一点不爽,”游景还是想让不爽的程度减轻一点,说,“以后只脱给我看,陈召南。”
&esp;&esp;陈召南收紧了手臂,身体向下,把脸埋进游景的胸膛,磨磨蹭蹭地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esp;&esp;“承认吃醋也不会不堪的,我是你男朋友嘛。”
&esp;&esp;“我这不还没习惯你当我男朋友。”
&esp;&esp;“因为恋爱经验太少了?”
&esp;&esp;“滚吧。”
&esp;&esp;游景拉过陈召南的手,亲吻着他手上的茧,像是亲吻着陈召南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