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福晋您不是吩咐奴婢,给钮钴禄庶福晋带话——若是有谁用的不顺,可以直接将人退回内务府,再重新选过这事吗?”
确实,福晋微微颔。
“钮钴禄庶福晋当即一脸喜色,没一点犹豫的当即就当即行礼拜谢,丝毫没有推却得意思。”
闻言,福晋皱眉。
乌苏里嬷嬷更是恼怒不已,“福晋,这钮钴禄氏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只不过是跟她客气几句,居然还如此脸大的答应了,简直岂有此理!”
福晋朝奶嬷嬷摆摆手,“奶嬷嬷不急着生气,本也是本福晋特意给的恩典,钮钴禄氏只是欣然谢恩接受罢了,也没什么!”
话虽如此,可面上明显表情不愉悦。
“情况大概就是如此。”秋霜见福晋这表情,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放低了些。
“这样么”,福晋轻喃着,顿了会后,看向秋霜吩咐道:“那你再接着去耿格格那边,也跟她说下本福晋的恩典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好忽视她。”
秋霜赶紧应了,屈膝行礼后就退了出去。
奶嬷嬷乌苏里氏却是拉长了一张脸,在福晋吩咐秋霜的时候,还蠕动了下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顾忌着福晋的威严,不好打断对方,只能等福晋吩咐完,等秋霜出去后再提醒下福晋。
她可是嫡福晋,可不必这么的和善好说话,不然后院那些个女人怕不是跟侧福晋李氏一般蹦跶到福晋跟前来。
福晋眼神只轻微扫过奶嬷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确是皇子福晋,是嫡福晋,但那些格格、庶福晋也不是一般的妾,更不必说侧福晋了。
“唉!”福晋忍不住叹气,伸手在太阳穴处按了按。
奶嬷嬷见此,赶紧走到福晋身后,边替其按压边说到:“老奴来,福晋您放松,放松。”
福晋放下手,背紧紧的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眸。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福晋睁开眼,端正坐好并说道:“好了,奶嬷嬷不必按了。”声音带着丝丝沙哑。
奶嬷嬷听着这沙哑声音,赶紧给福晋续了一盏水温适宜的茶水。
福晋接过,抿了两口润了润喉咙后,才放下手中茶盏。
不经意间,对上奶嬷嬷担忧的眼神,福晋微笑道:“嬷嬷别担心,没事的。”
“哎,怎么没事!就知道那钮钴禄氏不是好的,要不是因为她,福晋您……”
福晋抬手阻止了奶嬷嬷接下来的话语。
“还真不是。”福晋无奈道:“只是有些厌烦了,自从晖儿没了后,我总是时不时感到空虚。”
奶嬷嬷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福晋了。
福晋轻笑着,笑容中带着苦涩与迷茫。
“有时,都不知道我到底要争什么,争到了,可晖儿也不在了,那又有什么用呢?”
奶嬷嬷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开口道:“福晋,您,您还有乌拉那拉家,您可不能这么想啊!”
“是啊,还有乌拉那拉家!”福晋苦涩道,沉默了会,她苦涩的表情不见了。
“奶嬷嬷,你别担心,本福晋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面无表情的福晋,嘴角微扯,“笑”的很僵硬。
奶嬷嬷是不相信的,但还是应和着福晋,并开始生硬的转移话题。
“福晋您之前说钮钴禄氏可能是个深沉的,这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