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采苓被撵出县衙。
带她出来的衙役只说了一句:“县令大人让你等消息。”既没让她留下联系地址,也没给她一个确切时间。
这纯粹就是敷衍之词。
“采苓!”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叶采苓扭头:“大海伯。”
赵大海一脸担忧,把叶采苓拉到一个僻静角落:“采苓,我今天去乡下办事,刚得到消息,究竟怎么回事?”
叶采苓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赵大海一脸愁容,不住叹气:“采苓,不是大海伯泼你冷水,以曹家的地位和阮家在金山县的威望,他们能赔你几个小钱就算不错了,最后你的举告只能不了了之。”
陈县令还算一个不错的官。但他得罪不起曹家和阮家。
叶采苓没有争辩,只是笑了笑:“大海伯,县城里哪家客栈比较干净实惠?”
赵大海一怔:“你想住下等结果?”
“嗯。”
“唉!采苓,你在这里不安全,还是回去等吧!如果今天不想走,就去我家住一晚。”
“不了,大海伯,麻烦你帮我介绍一个客栈就行。我想给家里人买些东西,估计这一两天就回去了。”
“好吧!”
“大海伯,阮家住在那条街……”
叶采苓入住一家跟县衙隔一条街的客栈,叫“君如意”客栈。
送走赵大海后,她关好房门,把头用一块布巾包起来,换上在曹家时穿的蓝灰色粗布衣服,从窗口溜出了客栈。
晋升后,虽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能御空飞行,但可以借力跳跃,像轻功一样飞跃一段距离。借助墙壁,从二楼飞跃而下还是可以的。
客栈后面是一条僻静的小胡同。叶采苓在墙根抓了一把土抹在脸上。按照赵大海说的地址,向阮家的方向而去。
阮家一处院子里,曹明钰正跟阮清荷吵架。
当初家里突然屋塌,曹明钰被砸伤了脑袋,阮清荷伤了双腿。其实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样严重。阮家给他们请了名医治伤,两人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就连曹老太太当初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也好得能吃能喝,活蹦乱跳的。
“自从大哥考上状元,你们阮家占了多少便宜?沾了多少光?就这点小事,不帮就算了,还把我卖了个彻底。你出去听听,外面是怎么议论我的?以后我都不敢在大街上露面。”
阮清荷不相信自家堂哥会做出背刺的事。毕竟,他这样做对他自己对家族都没有好处。
“你着什么急?等堂哥回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他拆我们的台,这样做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以前有什么矛盾,夫君都会和颜悦色跟她商量,从来不会对着她大吼大叫。自从生了那件事之后,一直到现在,夫君都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对她也越来越没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