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萃酒楼中的那棵玉兰树,在前几日的一次夜雨之中,被大风吹了个干净,花瓣凋零一地,早已不见踪影。
陆君砚再看去,已是郁郁葱葱一片。
刚回京,风尘仆仆,连衣袍也没来得及换上,便来了云萃楼,却没看到江知念。
云初站在窗前扫了一眼,“世子,江姑娘在那儿呢!”
陆君砚来到窗前,却站在云初身后,他身量极高,便是站在窗柩后面,也能看到下面的景象。
今日日光清朗,江知念着着桃红上襦,却是柳绿齐胸裙,外罩月白绣花半臂,手中拿着一只纸鸢,娇俏明艳,与墙边抽条的迎春相称,如同诗中“忙趁东风放纸鸢”的少女一般。
原来是小孩的纸鸢落到了云萃楼,正巧被江知念看到,她捡起来,从墙角给人丢了出去,虽未见到外头孩童身影,却听到她们乖巧地连连道谢。
江知念来到包厢时,一脸歉意,“让世子久等了,方才有些事情耽搁了。”
“不必着急。”陆君砚温声道。
江知念是不知陆君砚真正来意的,命人添了一壶好茶后,就开始直奔主题,把这些日子生的事情都一一说了一遍。
“为何不拦着棠宁郡主?”陆君砚听完后,只问出这一句。
猜到他要这般问,“江家祠堂一直供奉着那块玉璧,一开始我也不知其中渊源,便让扶光打听了一番。”
“既然能全身而退,为何不退?”
陆君砚轻笑一声几不可闻,“除此之外,你定是还想过皇上若能直接退了你与太子的婚约,便不用再与我合作了。是吗?”
真叫陆君砚猜了出来,只是皇帝没有同意,这也是最近江知念疑惑的事情,按理说不应该。
“江知念,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趁我不在,就想毁约?”
江知念略有心虚,正想辩解,又听他道。
“你连我聘礼都收了,却翻脸不认人,做人怎么能这样?”
这话说得江知念直接脸红,她自然不是想贪墨陆世子的聘礼,只是拗不过他暂为保管,可眼下这个情况,陆君砚这话说得倒也合理。
故而语结道,“世子言重了,我何时这般想过?”
“那聘礼,我一分没动。”
陆君砚本也只是同她玩笑,“给你便是你的,礼给你了,人就得是我的。”
言罢,陆君砚起身,“我还要入宫复命,江姑娘好生反思反思,你好歹也是白鹿书院求学归来的学生,怎这点人情世故也不懂?”
江知念被说得一愣一愣,头一次找不到话反驳。
而陆君砚也从江知念口中所说,猜测到还未决策,定是在等他入宫。
……
养心殿。
陆君砚进殿时,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绥帝看在眼里,“来得有些晚,路上有事耽搁了?”
“回皇上,臣在路上歇了一会儿。”
“哪儿歇的?江家姑娘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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