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这事儿定性为小女儿之间的争风吃醋,并没有对阿尔泰公主怎么样。
反而责怪叶凌风:“你也太冲动了些,怎么能让人踩阿尔泰公主的脸?
还将她的侍卫都打成了重伤,这不是我们东穆的待客之道啊。”
叶凌风一副‘我很有理’的样子。
“做客也该有做客之道吧?末将已经很手下留情了。”
反正皇帝也不能再降他的官职,就现在这状况已经让戎狄和南邵人利用,来挑拨他们君臣关系了。
皇帝适可而止,“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北戎使团那边,朕会派人去协调安抚。”
叶凌风叩头谢恩:“多谢陛下为末将做主!
不然在家门口被敌国人侮辱,末将定威风扫地、颜面无存!”
皇上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显然阿尔泰公主理亏,若是因此处罚叶凌风,他也威风扫地,会被人骂胆小懦弱。
叹了一口气,道:“叶大将军啊,你最清楚,打仗是要银子的。
朕很想促成这次和谈,咱们东穆得休养生息几年,喘口气啊。”
叶凌风当然明白,他也心疼那些将士们。
保证道:“只要戎狄人不再做妖,末将就咽下这口窝囊气,不再找他们算账。”
皇帝:“……”
把人家二十几人都打成重伤,擦着阿尔泰的脸在地上摩擦,合着你还受窝囊气了?
摆摆手,真不想看见这糟心玩意儿!
叶凌风眸光微闪,行了礼退了出来。
出宫的时候,在宫门口碰到作证后出宫的孙锦书。
孙锦书吓得跟老鼠见了猫儿一样,瑟缩了一下,老可怜了。
好像叶凌风给她造成过很大的伤害似得。
叶凌风冷声道:“你很想见你母亲?”
孙锦书乖巧可怜地点点头,抽泣着哭了起来。
周围进出宫的官员、诰命和站岗的御林军都看了过来。
很多人的目光里带着不赞同,好像叶凌风这个大男人欺负刁难孙锦书这个弱女子似得。
叶凌风从鼻孔里喷出一口郁闷之气。
大声道:“陛下已经知道你母亲得了恶疾,会传染。
你若是相见就去见,那现在就跟本将去见你母亲吧!”
孙锦书脸色煞白,进退两难。
宫里有规矩,得了传染性恶疾的人和接触过病人的人都得移出宫去。
不管秦氏是不是真的得了恶疾,现在都被定性了。
她若是见了,就无法进宫,无法伺候太子了。
太子身边不是没有女人,时间一长,就把她忘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大将军,我也想亲自伺候母亲,但是,做不到啊。
太子时常让我侍奉,而且我……或许会有孕……”
说着,脸红了。
反正,在京郊皇家别院,很多人都知道她给太子侍寝了,也无须遮遮掩掩了。
叶凌风冷声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总拿本将不让你见秦氏闹事。
本将也是为了你的前途和身体着想,你却用来搅弄是非!
真是白养了你十几年,一点儿感恩之心都没有!”
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