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这些在座的小老板…都要接受思想教育,摒弃资本主义的腐朽思想!”
听到众人的议论,年轻人脸色一沉,扫视四周,目光严厉。
“谁敢质疑?”
“我倒要看看,谁敢违抗国家的决策?”
“不同意公私合营,那就是与时代的潮流背道而驰,谁敢不从!”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出声。尽管如此,但在场的大多数人心中都极为不满。
毕竟前门街这一带,商户居多,他们世世代代都靠这些铺子为生。如果按照范金有所说的,他们岂不是要断了生路?
“—派胡言!”
就在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范金有!”一声冰冷的呵斥划破了小酒馆的宁静。
“此地不是你肆意妄言之所,若是酒意上头,便请归家,莫在此处胡搅蛮缠!”徐慧真手持酒壶,自后院步出,锐利的目光直刺正在喧嚣的范金有。她眉头紧锁,显然对范金有的举止极为不悦。
徐慧真已通过杨明之口洞悉了公私合营的真相,心知范金有之言非实,对他这种歪曲事实的行为深恶痛绝。
“哦?原是老板娘驾到。”范金有见有人与自己作对,回一望,见是徐慧真,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怎的?老板娘是对国家的新政有异议,想与街道办为敌?”他冷嘲热讽,言语间满是威胁之意。
“哼,那我明日便率人前来查封你这小酒馆,看你是否还敢如此嚣张!”
“范干事,好大的官威啊。”徐慧真毫不示弱,她瞥见了人群中杨明微微颔的动作,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你这是想拿我这小酒馆开刀,以儆百猴吗?”徐慧真的话语中透出一股坚决与机智。
平日里,她或许不会与醉酒的范金有过多纠缠,但今日有夫君在侧,她自然无所畏惧。更何况,她本就是一个喜好以理服人之人。
“哼,你既知我心意,便好自为之。”范金有或许真是酒意上头,面对徐慧真的反驳,他竟以为对方畏惧了自己,更加得意忘形。
“我最看不顺眼你们这些资本家,整日里只知贪图钱财!”他大声叫嚣,“今后这
前门街都将归街道办管辖,你们最好都给我老实点,否则…”
“否则又待如何?”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打断了范金有的叫嚣。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明已步入酒馆之中。
原本紧张的氛围因杨明的现身而有所缓解。酒馆的常客们都知晓杨明的本事,见他出面,心中便多了几分安定。
他们虽对范金有的威胁感到恐惧,但更知道杨明的神奇之处。
此刻见他毫不畏惧地与范金有对峙,众人心中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然而,一股难以名状的信念在我心中扎根,使我深信杨明定能化解这场风波。
“敢问阁下是何人?”
随着杨明的现身,酒馆内的喧嚣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隔。他虽与我们无异,皆是身着传统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支精致的钢笔,手腕上隐约有光晕流转,但在酒意与夜色交织间,范金有却觉察到了他与众不同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