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总管姜忠敏,虽然是皇后身边的人,可是在面对已经陷入疯狂的华妃娘娘,也是不敢懈怠的,集中全部精力来应对翊坤宫的人。
只是,上行下效,这宫里面多着的是见风使舵的人,眼见主子们都重视华妃娘娘那里,自然也是想着提前讨好下注。
对于碎玉轩,下面的人虽然不至于做得太过分,但是那些日常的排挤,甄嬛也是能感受到的。
可是对于这一点,崔槿汐也是有些无可奈何,毕竟这个时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此刻华妃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就算主子为了这点小事情,找皇上出头的话,皇上也是不会理会小主的。
只是沈眉庄那里就有一些艰难了,这宫里面人都知道,沈眉庄是惹怒了皇上,要不是因为家世的话,说不定现在还在圆明园行宫。
面对着这样的主子,即使是采月对主子忠心耿耿,可是对于小主现在的处境,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连之前护着小主的敬嫔娘娘都变成了敬贵人,这后宫没有主子肯搭理身处“冷宫”的沈眉庄。
每次给沈眉庄上的都是一些馊米馊饭,每天还就一顿。但是就这样子,沈答应也不敢说些什么。自己在宫里面已经是这个样子。
只要自己不自尽,就不会连累外面的沈家,这也算是自己唯一能够做的了。
对于沈眉庄可能会遇到的境地,甄嬛的心里面有些预料,可是并不敢贸然出手。现在谁都知道华妃已经陷入到疯狂。
如果自己再出手的话,就算是皇上站在自己这边,自己也是难逃罪责。
甄嬛就这样,在心里默默的安慰好自己,安静的蛰伏起来。等华妃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补偿给眉姐姐的。
另一边的夏冬春和安陵容也是焦心不已,华妃娘娘是因为担心远在西北的年大将军,可是一个身份地位,另外一个家里面只是在内务府有些权利。
两人说要在宫里面安稳立足,还算得上是可以,但是千里之外的西北,那就有些有心无力了。
夏冬想过去安慰一下华妃娘娘,可是自从西北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翊坤宫已经闭关,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探望。
这让两个人都有一些急切,可实在想不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了。
在宫里面陷入一片紧张的时候,年羹尧已经连夜回到京城,据太医回禀,年大将军身体其他方面都好,只不过他那条腿算是彻底的掉断了。
就算是勉强能够治好,再也不能够上阵杀敌。
太医的话一下子就让皇上的心放下来,失去了一名大将,确实可惜,可也是实实在在的除了一个威胁皇位的对手。
皇上毫不吝啬的展示自己对于年家的隆恩,立刻下旨封年羹尧为长平侯,爵位世袭,三代始降。
这个消息一出,皇后娘娘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手里面茶盏也是相应的碎了起来。
“年家当真是好福气!”一向小心谨慎的皇后,也就在说这句话之后,再也不说别的了,作为皇上的枕边人,皇后自然是明白皇上的那点小心思。
对于年羹尧呈现上来的那些东西,确实是稀世奇功,对于刚登基就能青史留名的皇帝来说,那是十分喜爱的。
可是这也同样意味着,年羹尧的功绩没有人可以抹黑,再加上平定西北的功绩,这些种种叠加在一起,皇上难道真的不在意嘛?
宜修还没有等到皇上出手,年羹尧就立马落下了一个残疾,这下子好了。
皇上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还是切切实实感念年羹尧的功绩,都会好好安抚一番年家。
狡兔死,走狗烹,这些都不会是限制年家的条件,甚至皇上为了安抚华妃,说不定还会再给年家一个孩子,那到时候干脆连自己皇后的位子也一并给出去吧!
皇后心里面在想什么,剪秋大概也能明白七七八八。
只是现在情况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再怎么心有不甘也是无济于事。
“娘娘,华妃娘娘可不会轻易放过的!”剪秋的一句话直接提醒了皇后。
“也对,这样的事情也是应该让华妃清楚,别到时候看见了长平侯,一下子认不出来。”
华妃在收到哥哥的信之后,倒是安心了不少,虽然这件事情是哥哥一手策划的,但是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还是十分担心的。
已经等到了皇上的圣旨,这件事情已经暂时过去了,至于皇上以后可疑心哥哥的事情,以后再解决!
看着皇后娘娘特意派人送来的消息,华妃笑了笑,自己还没有怎么样,皇后那里着急了,要是今天不让皇后娘娘见识一下,岂不是辜负了皇后的美意。
“颂芝,给我好好打扮一下,想必皇后娘娘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本宫,是不是有些想念了?”
华妃话说的极为狭促,颂芝也是明白了过来,用心的给娘娘装扮了起来。
看着镜子里面盛装打扮的自己,华妃有一时间的晃了神,不过还是去了景仁宫。
皇后收到华妃过来的消息之后,有一刻的愣神,不过还是让剪秋赶紧下去安排起来。
华妃一进去,虚虚的行了一个礼,“臣妾这几天身体不好养,所以才没有来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臣妾失礼了。”
华妃的语气一转,“不过,现在臣妾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皇上也说过皇后您的身体不好,要臣妾多为分担一些。”
“之前臣妾已经疲懒了许多时间,现在也该重新捡起来了!”
几番交手下,华妃狠狠地从皇后的手里面咬下了一大块肉,看着皇后肉疼的模样,华妃的心里面就十分的舒畅。
“去将这些交给安贵人和夏贵人,本宫是不想再打理这些东西了!”小姐已经这么说了,颂芝也就将这些东西送到了两位小主那里。
安陵容看着送过来的账本,一下子就明白了华妃娘娘的意思,倒是一旁的夏冬春看着有些无措。
“咱们只是一个贵人,又怎么能僭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