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秦玄突然拐进一家兵器铺,门口挂着“聚宝轩”的招牌,看起来颇为气派。
“秦兄弟要买兵器?”吕岳跟了进来,好奇地问道。
“总不能空手跟你们一起走吧?”秦玄笑道,“遇到坏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最好欺负。”
众人哄笑起来,跟着走进铺子。店内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应有尽有,兵器架上摆满了各式武器,寒光闪闪。
秦玄在兵器架前驻足,手指轻轻敲击着一排刀具。这些刀大多是宋朝常见的手刀,刀身厚重,长约二尺,适合军中搏杀,但对付江湖高手就显得笨重了。
他的目光在各式兵器间游移,突然被一把青龙刀吸引。这把刀造型优美,刀身修长,刀背如雁翎般优美,刀锋寒光凛冽。
“这把刀多少银子?”秦玄问道,手指轻轻抚过刀身。
掌柜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秦玄,笑眯眯地说:“三两银子。”
“你这是抢钱呢?”秦玄瞪眼,“一两半!”
“这位爷,这个报价,小的真亏本啊。”掌柜苦着脸道,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还敢说不亏本?”秦玄拿起刀仔细端详,“你看这加钢的痕迹,歪歪扭扭的,刀身也不直,刀面更是不平整。这种货色也敢要三两?”
掌柜的脸色变了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身后的安马玥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一两二钱,爱卖不卖。”秦玄把刀往柜台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响。
“这。。。。。。”掌柜为难地看着秦玄,眼神不停地在他身上打量。
“怎么?嫌少?”秦玄冷笑一声,“要不要我把县衙的人叫来,让他们评评理?”
掌柜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一两二钱就一两二钱吧。”
付完银子,秦玄满意地提着刀走出铺子。身后的几个年轻人看他砍价的手段,都暗暗咂舌。
“秦捕头好手段。”安马玥突然开口,“这把刀最多值八钱银子。”
秦玄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安姑娘好眼力。”
“我爹开镖局的,看兵器还是有两分本事的。”安马玥淡淡一笑,阳光下,她那张英气勃勃的脸庞显得格外动人。
秦玄不置可否,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街对面的小店。那里,一个身影正在向外走来,步伐踉跄,显然心事重重。
他转身走进一家熟食店,店内飘着诱人的香气。“四坛金凤醉、两只烧鹅、四串红糟鹌鹑和一大块卤牛肉,送去天威镖局。”
吕岳眉头微皱,总觉得秦玄今天行事有些蹊跷。他的目光在秦玄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街对面,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端倪。
不仅是他,天威四剑也察觉到了异常。秦玄这般磨蹭,显然另有目的。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却都没有说破。
果然,一个人影从对面店铺走出。那人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走路时不停地东张西望,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秦玄眼神一凝,快步跟上。他的动作轻巧,像是一只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
赵四儿脸色灰败,走路都在踉跄。这是典型的赌场“明灯”,输得连裤子都快当了。他的眼神空洞,仿佛丢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