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遴选的官位是比较低的,最高不过七品。
钱鹰扬已经在国子监读了三年,今年应该毕业了。
说到熬出头这个问题,钱鹰扬呵呵笑,瞄了瞄四周,害怕别人听到,低声地说:“阿山,我已经看中一个目标了,我阿爹正想办法找关系疏通疏通。”
孙山好奇地问:“在哪里?”
问的是准备去哪里做官。当然这样的话不能明说,隔墙有耳。
钱鹰扬眯着蒙猪眼说到:“在我们那,端州下面的一个县。呵呵,离我家很近。以后方便回家。就算我回不去,我阿娘也能经常来看看。”
孙山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鹰扬,这个地方好,即使穷了些,也要离家近。家里万一有什么事,也能及时知道。”
钱鹰扬甩了甩头,高兴地说:“我阿爹阿娘也是这样想的,当然我也是这样想的。呵呵,我好想回家。”
随后又继续抱怨:“阿山,在京城一点也不好。这里官大压死人,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过的。说话得小心再小心,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得罪大人物。”
孙山看得出钱鹰扬过得非常憋屈,这么活泼开朗的人,来了到京城读书,过得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确很痛苦。
孙山安慰地说:“鹰扬,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了。”
顿了顿,继续说到:“要是有什么帮忙,尽管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能不能帮忙一回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考参考,总比一个人冥思苦想的好。”
钱鹰扬感动地说:“阿山,你对我真好。”
说完还用胖胖的手搭在孙山瘦弱的手上。
孙山白了他一眼,把胖手甩开,这么肉麻,不习惯。
钱鹰扬又追问孙山中豚毒的情况,直言:“阿山,因为你这件事,豚鱼再鲜美,我也不会吃。”
孙山没好气地说:“鹰扬,我也没吃豚鱼啊,老天爷要你中毒,和吃不吃豚鱼没关系。就算你不吃豚鱼,也会中豚毒。”?
钱鹰扬听到后一惊,把肥手搭在孙山的肩膀上,直呼道:“阿山,怎么办?我好害怕。以后鲫鱼我也不吃了。”
孙山把他的肥手甩开,翻了翻白眼说到:“鹰扬,不用怕,就算中豚毒也不一定死,像我,生命力就很顽强了,相信你也行的。”
钱鹰扬真想给孙山套麻袋,打他一顿。
钱鹰扬才不想中豚毒。
之后两人聊到岳麓书院读书的美好时光。
当说到周大人,大家暗暗惋惜,当说到余南望,大家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说到朱鹏云,两人不由地伤感起来。
钱鹰扬问:“阿山,你真的没有收到鹏云的信?”
孙山摇了摇头:“没有。你也一样?”
两人都给朱鹏云去信,结果都石沉大海。
哎,真是难过的通讯时代。
钱鹰扬摇了摇:“没有,也不知道鹏云怎样了?希望他一切都好了。”
孙山点了点头说:“我在八闽会馆留下联络方式,要是鹏云来参加会试,入住会馆,肯定能找到他的。”
说到朱鹏云,孙山又聊起陈进师兄。
孙山笑着说:“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拜访师兄,呵呵,他说好久未见你了,希望跟你见一见。”
孙山和朱鹏云回忆过往,展望将来。
两人游走在什刹海,欣赏着湖泊美景,仿佛回到岳麓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