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天幕晦暗而阴沉。
邹芷湄慌乱地解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她的手不自觉在抖。
黎砚眼眸沉沉地拨通安森的电话。
电话对面,刚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安森不住道歉。
“对不起啊黎砚,我立马就把那个私自给阿湄塞名片的助理给处理了,也是最近工作太多,我没空一直跟着才会发生这种事,阿湄入行十年,你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吗……”
黎砚挂了电话,就看见邹芷湄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修剪精致的指甲也无意识地掐进自己手臂的肉里,鲜血淋漓。
很明显,她又发病了……
黎砚蹙起了眉。
他强行掰开邹芷湄的手,默不作声地翻出医药箱,拿出棉签和碘伏为邹芷湄清理伤口。
消毒的刺痛感传来,邹芷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发病了这件事。
她无助又惶恐地看向黎砚。
恐惧与疼痛交织,疯狂的念头涌起。
邹芷湄控制不了地脱口而出:“阿砚,我们结婚好不好?”
黎砚动作一顿,继而平静地道:“等你病好了再说。”
话落,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上面跳动的名字是他的经纪人孟航。
黎砚放下棉签,想去接通电话,心慌至极的邹芷湄却一把抢过。
抢夺中,手指无意中触碰到免提。1
孟航的声音清晰传来:“阿砚,事情处理好了吗?我早跟你说过,她的病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爆了!这两年你已经仁至义尽,现在甩了她正好……”
黎砚脸色骤变,一把抢过手机挂断。
邹芷湄整个人都凝固在了原地。
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悲伤顷刻间席卷四肢,心口处疼的她颤栗起来。
缓缓的,她抬头哑声问:“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黎砚烦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我从没这么想,可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邹芷湄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口,又看见自己手臂上斑驳丑陋的伤痕。
那是她发病时留下的自残痕迹。
她勾起嘴角惨淡一笑,那笑却比哭还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