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比其他人更了解抑郁症患者的认识渠道,还熟悉使用什么药能控制陈颖颖,符合凶手戴手套的习惯,因为两个死者身上都没有检测出他人指纹。
而且精神科的医生,肯定很了解怎么突破抑郁症患者的防备。
于是他们又赶往陈颖颖就诊的医院,找到了那个精神科主任。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业界大拿,儿女双全父母健在家庭美满,还有钱有地位。
顺风顺水的人生中,唯一遇到过的流血事件,就是阻止一个精神病患者在厕所喇人屁股时被割了一刀。
但万一工作过度成心理变态了呢。
谈鸣尽职尽责问:“你在3月31号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4月1号早上同段时间在哪儿?”
“都在家,我有两个孩子,五点半就得起床给他们准备早饭,然后开车上班,七点半就会到医院。”
这一点他家里人和路上碰到的同事能证明。
“那你3月31号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在哪儿?”
“在医院。那天有病人住院。”
两起命案发生时,以及凶手打来幽灵热线时,他都有不在场证明。
所以,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医生不是凶手。
忙活一阵,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
不过也不算全做无用功,他们从医生那里得知了一些抑郁症患者线上交流的渠道。
“他们不喜欢和人交谈,特别是遭遇过迫害的女孩儿,对不熟悉的人警惕度很高,但网络可以让他们隐藏身份倾诉过去。”
“那种互助群聊?”
但瞿莉的手机里并没有这种群,而陈颖颖的记录就更没有了,因为她的手机还没找到。
医生摇头:“不止群聊。她们通常不喜欢和人建立亲密关系,包括加好友,长期在一个群里聊天,所以更可能的是某些不需要验证身份就能共享信息的地方。如果像陈颖颖那样有自救意识的,还会找一些网上心理疗愈师,深夜倾听账号。”
谈鸣不太了解,打电话给技术组的人,得知确实有这种渠道。
比如某个软件的长期分享帖,再比如超话、心理诊疗电台。
“我们接下来会着重调查这类渠道。”
只是这需要更多时间。
而他们缺的就是时间。
奔忙几个小时,又到了傍晚。
一群人带着一堆调查结果前后脚回到警局,刚下车还没走几步,视线就被警局门口倚靠着的身影吸引住。
谈迦转过头,傍晚的霞光洒在她侧脸上,漂亮到包含攻击性的长相和她发尾的那抹绿一样突出,十足吸引人。
“迦迦?你怎么来……”谈鸣从后面走上前,想到某种可能,脚步停顿一秒,“你……”
“我又做梦了。”
时间紧急,这四个字快写在每个人脸上了。
所以谈迦被请进讯问室时,只说了两句话。
“我看见十字花园楼下那具尸体了,昨晚梦见了那个女生被推下楼的片段。”
“我知道事情不简单,网上已经有帖子在谈论两起案件的相关性,只当叙事者很浪费时间,我申请加入这起案子,或许你们谁随便一句话能让我想起更多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