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洛屁滚尿流地跑到灵泉边,捧起泉水想灌。
但考虑到案子还没完全定下,她又忍住了。
再等等吧。
顶着这张脸,她今天打人的时候肯定都不拉风了。
一身好力气,四肢瘦了点,但好歹也是前凸后翘的,肉都长在了合适的地方,连空间都没消失。
她还以为身体不会有太多变化。
不承想,除了身上,脸上情况也是那么的惨不忍睹。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不对不对,是老爸老妈保佑!还有救还有救,一定还有救。”
白清洛双手合十,闭眼拜了拜。
拿现代化妆品挡住额头丑陋的伤疤,修了下刘海,夹起来一些,换成空气刘海,麻花辫解开。
还是那张脸,甚至比前世青涩许多。
一直化浓妆的白清洛有点看不习惯。
嗯……有点娇娇的。
还没到改变的时候,白清洛取下发夹,掩下厚刘海,恢复原来的样子。
……
“铃铃铃”
白清洛刚出空间,就听到窗口外面街道上传来清脆的车铃声。
她探头瞧了一眼。
是青年先锋。
正要收回眼神,白清洛忽然看到巷子两旁墙壁上刷着醒目的红色标语。
看上去应该有两三个年头了,那上面写的:“破,肆,jiu,立,四,新!”
字迹略显模糊。
这项运动似乎不如前几年那么激烈,但真有人检举,该查抄还是会查抄。
“金鱼,金龟,也算是旧物吧?”
白清洛在原主记忆里,翻找出了好几个画面,全都是养兄偷偷把玩小金鱼小金龟。
并且,每次打扫白建军和陆春艳的房间时,原主总忍不住去瞧床底下被锁起来的大木盒。
那盒子有问题,原主撞见过一次,即使没看清楚,陆春艳也把她打了个半死,丢去杂物房关了两天。
放出来后,木盒就不见了。
再次看到,是原主洗床被,无意间碰到了床头,隔板推开,木盒就静静地待在里头。
“原主还是太善良了,后期被虐成那样,都不站出来整他们。”
白清洛翻找军绿色挎包,笑容灿烂地拿出信纸信封,“没关系,我来。”
她坐到简陋的桌子前,疾书如飞,一挥而就。
举报信,落款署名白悦。
看了眼原主少得可怜的行李,白清洛随手将藏起来的钱票揣进空间。
原主二十多年的人生,有十年是在白家受虐,后面几年又困在顾家这个牢笼出不去,被顾常青彻底逼疯。
白清洛为末世准备了五年,她没利用过空间做坏事,但她也不是心软的人,道德感不高。
她很怕突然有一天会身体失控,又或者是来个系统和她说:“你必须走原文剧情,不然我就电击你!”
思来想去,白清洛还是选择先下手为强。
助纣为虐的顾家,假装眼瞎的顾常青,以爱命名的狗链,养兄送来的终身跛脚礼包,以及强迫原主给白悦当送子观音的白家。
与其说是死人追妻火葬场文,不如说女主被人贩子卖进了大山。
白清洛绝对不允许自己被顾常青那种人践踏,活得毫无尊严。
“死道友不死贫道。逻辑被狗吃掉的剧情,就应该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关上窗,坐床上,继续梳理原文,试图寻找一些对自己有利的剧情。
首先,白悦能轻易得到白家的宠爱,源自她是白家亲生女儿,是作者笔下的真千金。
至于顾常青,他姐他妈都物质,白悦拿东西就可以讨好她们。
其次,顾父有个贪污账本,被举报查抄时,白悦用空间帮他遮掩,假装塞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