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
新王拓跋阑囚禁在偏殿,每日看书写写过活,生不如死。
按着计划拿下王位,与母妃同享福贵,事情却没有按着所想进行,举行登基大典,百官朝贺,表面君臣有礼。
第二天变了!
锁住偏殿大门,不让出去,没有一人搭救自己。
他记得红烛烧掉百根,已然过去一个月。
巳时刚过,门外传来动静,是小太监送饭。
门打开,小太监端着食盒,春光满面,拿出几道菜,拓跋阑淡然扫过,都是他爱吃的,心中有疑惑,问来人:“谁安排你来的?”
东西放好,小太监恭敬颔首。
“王放心用饭,吃饱自有人带王出去。”
拓跋阑看着,心里打鼓,这人怎么不说清楚。
想着能出去,自然是好事,他想见见母妃。自己禁足,母妃的日子也不好过,有没有受委屈,身子有没有消瘦许多。
简单吃过喝口茶,小坐会起身到门边,冲外面人叫:“来人呐,把门打开,放我出去。”
守在外面的兵,琢磨时间差不多,打开门,送饭小太监陪笑行礼。
“奴才参见王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人脸黑。“大胆!何人指使你们,把孤囚禁在此!召集百官,孤有事说,快去。”
没人理会他,两个官卒架起往步辇拽,扔进去。
“王息怒。太后有旨,召王入宫觐见。”
母妃?
拓跋阑摸不着头脑,仔细想想其中缘故,到底是何人囚禁自己,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百官假意示好,为的就是,禁锢自己,另立新王?
或者说,这件事是母妃提出,百官依计行事。那此次进宫又有什么目的?
越想越后怕,母妃可爱的面容,慢慢凝重扭曲,变成吃人恶魔,说话时吐着血。“儿子,你只是个王的傀儡,我选择你,是因为你愚蠢无能,我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你,我恨我,为什么会生下你!”
拓跋阑满眼泪,慢慢低头,果然,身体成木偶架子,不可置信摇头。“不……,我是人,我不是傀儡……”
怔忡间,抬眼母妃身子模糊,最后成一把雾,阴笑在耳边飘渺……
“不是这样的!”
拓跋阑大惊,睁开眼,身子还在颤栗,是一场噩梦。
兵卒好无礼,竟然把自己扔到步辇里,失手磕到辇柱,昏了过去。
坐直身子,伸个懒腰,噩梦的余悸,拨弄跳动心弦,不详之感灌入心绪,脊背发凉后怕。
掀开窗纱,宝莲凤身漆雕映入眼帘,对面就是太后宫殿。
步辇停下,兵卒毫不客气把人拽出,推着他往前走。
“大胆!退下!”
听到动静的嬷嬷,从里门迎接出,站定扶稳男子,转眸厉声呵斥兵卒。
“瞎了你们狗眼,竟对王无礼,我回禀了太后,砍了你们头。”
狠狠瞪向推男子的兵卒。
“都退下!”
小太监轻作揖,招呼着几人往回走。
嬷嬷扶着男子进去。
寿康宫。宫人有序低头做事,完全不像禁足样子,男人精准扫过宫人脸色,心里起疑,难道真的是母妃幽禁自己?
嬷嬷看出男子疑问,扶着的胳膊往上抬点,领路柔声:“王,太后知道你要来,派老奴在宫门等候,心里可记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