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猗把书信撕个粉碎,扬到空里,信片如雪花散落,也如拓跋猗的心思,琢磨不定。
两月未拿下战功,突厥王也是担心的。
当下必须解决粮草问题!
“好,去回他,两日后交换人质,把粮草如数归还。”
两日一晃就到。
两队在碧源相汇,拓跋猗深褐色鱼鳞铁甲,下坠墨色马裤,黑金绣战靴发着诡异的彩光。
身下红枣猎驹威风凛凛,棕色绢毛随风飘扬,马头昂首立在队伍正中。
凌昊立马认出他就是拓跋猗,突厥王的大皇子。
听闻他成年后,在军阵历练多年,马上步下功夫很高,各样的兵器也练得出神,可从未领教过,今日正是个机会。
“拓跋猗,你我身为统帅,何不在阵前比较一番,试试彼此的身手,也好打个心服口服。”
拓跋猗毫不示弱。“好!”
二人打马离开各自队伍百步,到了切近,拓跋猗言语挑逗凌昊:“凌将军少年英才,两月来隐没踪迹让我好找,我还以为凌将军带领着鼠军,挖洞猫冬去了。”
凌昊不以为然。
“拓跋猗,比武就比武,何必出言不逊,使出你看家本领,本帅要领教领教。”
“看枪。”凌昊对准拓跋猗的前心就刺。
拓跋猗顺势往后躺,用狼牙棒挡住枪头,凌昊长枪往回抽,两个兵器间发出次啦啦地骇人声。
二人左打右打,上接下踢,时间过去一个时辰,也没分出胜负。
马上没打过,马下战。
此刻匈奴大营,张凤彭炎奉命火烧军营,刚把匈奴兵杀了干净,在大营中休息,军中有四个小卒,押着一名匈奴人,进来禀报。
“将军,这小子骑马飞奔,看见咱们的人赶忙往回返,像躲着咱们似的,小的手快,往把他的胳膊射了一箭,这才掉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将军。”
那人的胳膊虽然简单包扎过,血却堵不住,依旧往外渗,眼看着就要流出,他的脸色已经惨白,瞳孔立马想要浑浊,这是失血过多要昏厥的症状。
张凤不认字,彭炎拿过信看一遍,嘴角翘起抹冷笑。
“天佑我大庆,匈奴要亡国咯!”
听此话张凤接过信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狐疑着反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彭炎对小兵说:“带回大营好好看着,把投降的兵抓来一个,找身合适的衣服,去给匈奴人马送信。”
说着把信装好递给小兵。
转身对着张凤神秘兮兮道:“匈奴王病重,急着传召拓跋猗,拓跋庸回城守孝呢。”
张凤想起他刚才所说的亡国之意,不太理解,反问道:“那跟亡国又有什么关系?”
彭炎想笑张凤呆傻,却又觉得不好意思,只能按自己所想解释。
“匈奴王在位多年,也未立太子,他可能也想着趁进兵中原的这个机会,看看哪个皇子更适合做太子。”
“第一,解决了中原这个麻烦,第二太子之位有了人选。他万没想到,还没成功,自己就要驾鹤西去,这几个皇子肯定会展开夺位战,咱们就趁此机会攻破。”
张凤自然是高兴,匈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如果能趁机打铁,把匈奴灭了,皇上也能坐稳天下之位,百姓也免受战乱之苦。
二人乐呵呵地把突厥大营烧了个精光!
凌昊看见滚滚浓烟,心道时机成熟,用枪柄狠狠在拓跋猗背上打了一下,提醒道:“还打呢,你老窝着火了!”
速转身大马回了本队。
对着匈奴兵大喊。“你们老窝着火了,嘿!”
匈奴队伍后来了一匹马,人随着马踉踉跄跄往前奔,差点要摔下。
那马跃过几千突厥兵,到了队伍前头,把信交给阵前先锋松焕手里。
“匈奴王病重,速召大皇子二皇子六皇子回城!”
松焕吩咐众人掉头,拓跋猗也回到本队,气喘吁吁,还未从大营着火之事缓过来。
松焕把信拿给他。“主子,老王速召你回城。”
拓跋猗看罢信,两眼一黑,从马上跌落下来,凌昊趁机让士兵冲锋,打个措手不及。
他早就知道拓跋猗不守信用,根本没有把人质带来,还好他让张凤彭炎二人,去搭救赢王。
拓跋猗看了信会晕倒,这倒出乎他的意料。
不长时间匈奴残兵,松焕保着拓跋猗要回匈奴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