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因为前不久的驸马风波,这才提醒的这么一句。
是的,吸光命数,而不是二者活其一。
屋内静的可怕,周太医倒不是太害怕。
这要是个宫妃或者哪家贵妇,他是绝不会说的这么直白明显的。
只这是长公主,她不是那种为了阴私就置人于死地之人,所以周太医并不是特别紧张。
“原来是这样。”琼花理解过来周太医话里的提醒,她道:“多谢太医提醒,劳烦你给我开个方子,我实在疼的厉害。”
语气客气,平易近人,听不出压抑的情绪,显然刚才这个对于一般女子大过天的生育之事,她并未看在眼里。
也是,女子看中生育能力,大不过是因为夫家重视,倘若生育能力不好,那后半辈子都不会好过。
可长公主不会嫁人,就算有夫婿,那也是驸马入赘过来,到时候要看脸色的可不是公主。
“您客气了,臣一定尽心……”
说到一半儿,周太医看向旁边儿坐着一直没说话的皇帝。
真正的管事儿人还没话呢。
皇帝说:“照公主说的来,止疼的,治病的,都写了交给公主府的人,这事儿不准宣扬。”
“臣领命。”
周太医恭敬的退出去写方子了。
他脑子没问题,才不会往外说这种事儿。
他就算敢说,也没人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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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出去了,皇帝说:“以后不给你选驸马了。”
“谢父皇。”
清清冷冷的声音,明明是温柔的语调,却压不住那股子清冷。
皇帝一噎。
他捏了捏鼻梁,“你一定要这样气我?你明明知道……”
他没有说尽,但琼花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却还要一口一个父皇提醒他。
琼花垂眸看着被子。
被面是难得的柔光缎,能反光,在阳光下更是好看。
就算是用来做帕子那也是供不应求,一匹千百两都是正常。
这么奢侈的缎子,却只不过她诸多被子中,普通的一条春被而已。
穷尽天下供养的世家,然后是皇家。
如果不是被皇帝认成女儿,她现在应该跟皇城中其他贵女一样,早早的就被定好了亲事,然后新婚,每日晨昏定省,被困在一方天地里,跟斗蛐蛐一样斗着。
就连女主,也已经走上了相看的路上。
她之前听吏部一个侍郎闲话的提过,礼部郑侍郎有意把长袖善舞,颇有雅名的女儿相给这次科举中了的一位书生,那书生暂放在文院,没有官职轮的上他,不过礼部郑侍郎觉得他很有未来……
这可是女主。
“我不想入后宫争宠。”
琼花想了很多,她知道自己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只要他想,他就能收回去。
她缓缓地,尽量用委婉的语言说:“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想被困在后院,困在男女之事里……你应该是知道的,否则不会一意孤行让我进吏部。”
她没有看皇帝,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她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是衣物摩擦出的细碎声音。
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托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看着他。
他脸上的表情并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