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端起放在旁边儿的清茶抿了一口,入口带着淡淡的花蜜香气,暖融融的,“会杀了他们吗?”
皇帝摸了摸下巴,眼睛一弯,笑着瞥她一眼,“你是想我杀,还是想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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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能决定的?”
琼花也笑了,很淡的笑意,“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其他意思。”
皇帝:“我说你有什么意思了?”
琼花摇头:“是儿臣想多了。”
皇帝眼神微微一边,后悔跟挣扎短暂浮现后眼神又归于了深不见底的平静,“朕不会杀他们。”
琼花点头。
皇帝失去了说话的耐性一样摆摆手,“别苑的事我会让人去查,你最近待在宫里别乱跑,多参加参加年轻人的那些宴会,说不准里面就有能跟你看对眼的王八。”
琼花:“……”
该庆幸自己在他嘴里是那个绿豆而不是王八吗?
琼花心里有些囧的起身,抬手一拱,“儿臣遵命,儿臣告退。”
皇帝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琼花就退出去了。
大伴过了几息才走进来,这时候皇帝已经又拿起了刻刀。
“您…您又是何必呢,既然舍不得公主,多留她一会儿也没什么……”
皇帝眼珠转动,看向他,冰冷异常。
大伴的声音在他的眼神里消音。
“奴才多嘴!求圣上责罚!”
大伴毫不犹豫扑通一声跪下。
过了十几秒,他浑身被冷汗湿透了,头顶才落下一道声音。
“起来。”
皇帝没再看他,继续着手里的雕刻,嘴里说:“都是被人叫爷爷的人了,膝盖骨怎么还这么软?”
大伴笑着站起来,“奴才可是靠着您才能被外头那些小的称一声爷爷,奴才心里清楚着呢。”
皇帝轻哼一声,“出去。”
大伴低着头悄无声息的后退出去,还抬手关上了门。
随着屋子里安静下来,皇帝把手中握着的玉放在桌子上,出沉闷的声响。
他目光落在炕桌另一端,那里放着粉玉做的茶盏,是他这里特属于她的那么多的茶盏中的一个。
他看了很久很久,才伸手端起茶盏。
在靠近自己前的下一秒,他把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坚硬的粉玉茶盏在铺着厚重地毯的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下,分毫未伤。
寒光闪烁的刻刀被狠狠扎进桌面,皇帝垂下的眼睫遮住严重的情绪,整个人僵硬的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
别苑围了一个月,在朝中怨声载道中没查到有用的东西,那段时间进出别苑的人太多了,谁都有可能带人进去,要是要怀疑,整个都城的皇亲国戚朝中重臣有一大半儿要被划拉进去。
这事儿似乎就只能这么无疾而终。
不过从这次之后,皇帝暂时的钱袋子——皇家别苑,关闭了外人进来的通道,回到了曾经只有皇亲国戚才能进入游玩儿的状态。
年关到了,宫里忙的不可开交。
原因很简单,皇帝的生辰恰好是除夕那天,于是宫宴的各种规格提升。
其他的皇子公主不仅准备了寿礼,还准备了在家宴上贺寿的节目。
弹琵琶的舞剑的,都是为了讨皇帝开心。
在忙碌的氛围里,琼花闲适的格格不入,每天作息规律的仿佛老人——从灵魂经历过的年纪来算,她也确实是一位老人没错了。
一直到除夕这天,她才忙碌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