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上去,虚虚搭在床边的手就收紧,隔着帕子握住了他。
帕子
“鬼鬼祟祟干什么?你……”
季云琅似乎早就醒了,此刻平静地睁开眼,视线从他脸上挪到一旁的琥生身上,“……们两个。”
江昼:“……”
琥生:“……”
琥生发起抖,往江昼身后藏,“大、大哥亲手绣的虫子,想来送给你,但是他害羞,不、不敢来,所以专门把我从八方域接出来,让、让我陪着他……”
季云琅挑眉,问江昼:“是吗?”
琥生疯狂拉他衣袖。
江昼:“不是。”
琥生绝望地撒开他,酝酿好情绪准备跪下哭。
江昼:“这不是虫子,是花。”
“……”
琥生抹了把刚流出来的泪,“没错,这是大哥亲手绣的虫子花,想来送给你,但是他害羞,不敢来,所以专门把我从八方域接……”
“琥生。”季云琅打断他,指指房间一角的空地。
琥生瞬间噤声,低下头过去,乖乖面壁。
季云琅坐起身,揉揉自己酸痛的后颈,把那张帕子拿到眼前看。
江昼难得紧张了。
虽然他的小花绣工精美,但是毕竟每个人眼光不同,季云琅要是觉得不如之前那个帕子,那他就得要回来返工,可现在这个已经是他的绣技巅峰,他还能怎么精进?
他正想着,季云琅就下了榻,不紧不慢走到窗边。
江昼跟过去,视线落到他脖颈那个新增的咬痕上。
“前辈,”季云琅打开窗,把那块帕子举到眼前,对着月亮欣赏上面蹩脚的走线,问他,“你弄这个,弄了一整天?”
江昼:“嗯。”
其实不是,一多半都是之前弄的。
季云琅握着帕子,反身坐到窗台上,背对着月光朝他勾出一抹笑,“那你知道,你做这些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
江昼不出声。
季云琅摩挲着那块帕子,“我抓到我师尊了,你给我绣帕子的时候,我在跟他亲热。”
江昼没什么反应,季云琅仍在自顾自地说。
“不过他又走了,又装出一副绝对不会离开的样子骗我,你说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因为单相思就是这样,你想着我绣帕子的时候,我在跟他亲热,我不会想你。而我想他的时候,他在想别人,同样也不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