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打开一看,是一对孩子带的金手镯,也有对小铃铛:“这礼物有些贵重了。”
“这孩子一看就讨喜,可比我们家那些皮猴子好多了。
孩子第一次来,这见面礼你可一定得收。”
“那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
司老夫人说完看向卷卷:“卷卷,谢谢奶奶送你的礼物。”
卷卷乖巧地道谢:“谢谢陈奶奶。”
司老夫人看向陈夫人:“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人上了年纪,老毛病就多了。
这不今天犯病,还扫了大家的兴致。”
陈夫人有些歉意。
“没有的事,等身体好了这宴会还可自办。”
司老夫人就这么陪着她演戏,两人心照不宣。
司锦宸看卷卷心情好了,就拉着她在屋子里玩。
另一边陈永年看向司命:“今天要不是你家小丫头,怕是这宴会上的人都走不了。”
“你说是谁要对我们这些人下手?”
“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虽然贪了一点,但是原则上的事情你可从来不会犯,所以这些年我们也都相安无事。”
“要说谁想让我们死,那还不好猜吗?谁想让北洋城乱,谁就是这背后之人。”
司命说完就看向他。
陈永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裴景明。”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
司命笑着看他。
“这孙子,找了我很多次,说想弄些东西进来卖,利润很高,让我占七成。
我当时就在想什么东西能这么高的利润。”
“结果他给我说大烟,我肯定不会放,我这人在混蛋再贪财,这点底线还是有的。”
“这东西一旦进入北洋城,才是灾难。”
陈永年可不想到时候北洋城沦落成被人控制的地方,那样别说他了就算他的子孙后代都要沦为别人的奴隶。
“柳家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司命看着他问道。
“柳家?”
陈永年皱眉:“他不是就是一个商人?”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们有粮不卖,你就没想过他们为什么要捣毁这北洋城的药园?”
司命看着他。
陈永年陷入了沉思,好半晌似乎才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以为他们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把女儿嫁给你,搭上你这条船。”
“现在看来是我老了,有些事情看不清楚了。”
他说完看向司命:“我会推举你接任海关总署的位置,但是能不能成我不保证,另外你说的船只我会放行,但是不能说是我放的。”
“我这一把年纪了,你总得要让我明哲保身吧!”
司命:“放心,出了事你都可以推到我身上。
只要你把门守好了,剩下的我会让它更牢固。”
“我这些儿子没有一个成器的,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用操那么多心了。”
陈永年苦笑着摇头。
“下毒的人找到了吗?”
司命看着他。
“没有,这人很狡猾,选择今天这样的日子动手,怕是在我身边藏了许久了。
今天怕是已经惊到他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到。”
宴请的宾客不太可能接触到所有的汤,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家里的佣人。
而这些佣人,都是自己用了多年的老人了,今天并没有新面孔,想要排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司命手指敲打在了交叠的腿上:“这人不抓出来,留在身边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