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展台,接过戒指后竟下台单膝跪在一个女孩的面前。
“这是我欠你的。”
迟予安后退半步,喉间发涩:“沈砚洲,你欠我的从来不是这些。”
他抬头,无奈的笑笑:“我知道,可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还能怎么求你原谅。”
段书辰一把拽起他,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要不是还在公共场合,他就要掀翻屋顶:“惺惺作态!你当年怎么对她的?”
迟予安拉住段书辰的手,声音轻得像叹息:“走吧,这里让我喘不过气,我们去逛街换个心情吧。”
段书辰点头,揽着女孩就离开了拍卖会现场。
郊外的车不多,段书辰一路开的都很快,生怕沈砚洲又阴魂不散的缠上来。
行至半路,经过湛山寺时,迟予安突然叫停了车,
不远处,有寺庙藏在青山里,她道:“我想去湛山寺祈福。”
段书辰虽有疑惑,但还是尊重她的决定,将车停好,陪她一同走进寺庙。
时隔两年,湛山寺的住持一眼便认出了迟予安。
“迟施主,你还活着,真是佛祖保佑。”
迟予安微微一笑:“福大命大,也是侥幸。”
湛山寺来往的香客万千,住持一眼就看出,女孩不是单纯来烧香拜佛的。
他突然道:“迟施主,是否要去看看辩机的禅房。”
辩机就是沈砚洲,他还俗后由于还是经常来寺里,禅房一直保持着。
住持能这么说,说明禅房内有些东西能解开她的愁绪。
迟予安犹豫片刻,还是点头:“有劳了。”
推开斑驳的木门,一抹褪色的记忆扑面而来。
迟予安却怔在原地。
“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