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回过头来,“哥,你又怎么了?”
阎守庭也加快脚步,不再回答。
这点隐秘的,他自觉知道不算正常的想法,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并且慢慢自洽。
阎昭是他弟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对自己有钦慕再正常不过,既然这条关系成立,那阎昭确实不该再注意到别人。
而阎昭十二岁这年,误伤了他的腺体,他留下了易感期紊乱的后遗症,第一次体会到这个病症,是因为在学校闻到了Omega的信息素。
他失控了,完全无法自控,被电击棍打晕过去的时候,他想,他竟然会沦为被信息素驱使的废人,然后他又想起了阎昭。
这件事绝对不能被阎昭知道。
也是自那之后,他对Omega的信息素避而远之,颈环从不离身,逐渐成为外人眼里不近人情的Alpha。
之后几年,阎昭跟他关系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他跟他没有以往那么亲近了,阎守庭的理解是,阎昭长大了。
阎昭开始期待自己的分化,问他要来了他当时配合服用的药物,阎守庭提醒他,这本质是催化药物,最好是在腺体有灼烧感的时候进行服用。
但阎守庭很快发现,阎昭的服用过于频繁了。
阎昭太期待自己的分化了,也太想成为Alpha了。
阎守庭看在眼里,并没有进行提醒。
阎昭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也没有很开心,他还没有迎来分化,整天闷闷不乐。
他收了很多生日礼物,多到来不及拆,阎守庭送了他一支机械表,是拆了两只限量表专门找人重装和设计过,真正意义上的独一无二。
阎守庭问他:“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啊?”阎昭晃了晃手腕,纤细白净,“哥不是送了吗?”
“不一样。”
阎守庭说:“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代表我的心意,不确定你是否喜欢,你可以再问我要一份礼物。”
阎昭笑,“哪儿有收一个人的两份礼物的?”
“你是特殊的,”阎守庭淡淡地说,“以后每年,你都可以从我这里收到两份生日礼物,我送的,以及你要的。”
“那我许个愿吧。”
“什么愿望?”
阎昭神神秘秘地说:“手递给我。”
阎守庭照做了,阎昭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像是某种授予仪式似的,阎守庭的注意力都在阎昭温热的掌心上。
“分一点好运气给我。”阎昭说,“让我早点分化成Alpha。”
阎守庭抬起眼,“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阎昭却说:“我不信那些。”
这时他才拿开手,接触时间的太短,一点热气也没留下。
当天夜里,在阎昭或许还在想着分化的事的时候,阎守庭却将自己关入房间的浴室里,赤裸着身体,冷水冲浴后留下的水珠从腹肌滑到小腹之下。
他靠着盥洗台,浑身肌肉紧绷,套弄着昂扬的性器,满手湿淋淋,可找不到发泄的支点。喘息急促,颈环的警示灯已经红灯闪烁,分明已经到了临界点,可仍然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极力避免,可还是想起阎昭的眼睛,阎昭的嘴唇,甚至是阎昭青涩的身体。
他无法驱散脑海里的幻想,猛地打开淋浴头,冷水淋下来,反而愈发清晰。
事已至此,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还没等他试图扭正这段走向畸形的心理,阎昭就因为分化为Beta,在接下来几年时间里,和周围人的关系走向破裂,自然而然疏远了他。
明明可以借此戒断,试着将阎昭推远,背道而驰,可阎守庭还是会在自慰和易感期爆发的时候想着阎昭,见不得人的心思也逐渐腐烂,令他和阎昭之间,竟逐步走向不可挽回之地。
而一旦陷入,阎守庭就没打算回头。
柜子里收藏的碟片翻看完毕,其实十六岁以后的没有几张,因为阎昭不再喜欢记录,拍了的也很短。
阎守庭按照时间顺序重新整理了一遍,时间正好,收到了沈浮图的电话。
沈浮图看着自己的几处房产都被搜查了一遍的消息,冷笑道:“阎守庭,你要做什么?”
阎守庭也不跟他废话,“阎昭在哪儿?”
“我说过了,阎昭不在我这里。我也很好奇,阎昭在看到那个声明之后,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他说:“是你将他逼得无路可去,绝望到要去跳海自杀。”
阎守庭道:“你怎么知道他要跳海?”
沈浮图沉默了一下,也无所谓了,“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来找,当然,你也要想想,他究竟还想不想见你,”
作者有话说:
一点哥的视角(哥看弟从小到大的视频,这一段想的特别早,我心目中年上必做的事no。1
而昭爱阎守庭吗,爱的,只是他爱的是哥哥,很难接受关系的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