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尴尬
商学院的军训地点在操场的西南角,而建筑学院在东北角。
再加上雅迪小电动限了速,电门拧到底也只有可怜巴巴的21码,陈酌和李昂差点迟到,也就没来及在第一时间找谢屿算账。
入目是乌央乌央的迷彩服,乍一看都分不清楚男女。
陈酌将头发向後捋了把戴好帽子,在集合哨声中跟随着队伍站在最後一排最右侧。
他长得高,是向右看齐的右。
据说带训他们这一届新生的教官全部都是现役大学生士官,和他们算得上是同龄人。
身形笔挺如松般往那一站,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写满了跃跃欲试和要训死你们这些小崽子的兴奋。
陈酌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在心底叹了声,这十四天怕是不好过。
果不其然,在教官铿锵有力的训话後,便是不断重复的稍息立正向右向左看,然後在大太阳底下磨性子,手掌贴着裤缝站军姿。
陈酌昨晚没睡好,顶天也就睡了仨小时。
早上又被谢屿摆了一道,只吃了好大儿李昂孝顺他的两个灌汤包,这点能量压根供不上他一米八三的身高。
又困又饿又热。
火辣辣的日头泼洒而下,军训服不吸汗,贴在身上难受的厉害。
陈酌烦躁难忍,努力发散思维试图用冥想来抵抗,但脑子里直蹦出谢屿贱兮兮的脸以及早上的葱花香菜大礼包。
更烦了!想锤人!
旁边的男同学蚊子似的哼哼着抱怨:“好羡慕女孩子,编个痛经的理由就能去阴凉地歇着,男的咋没大姨夫呢?”
陈酌冷笑一声,不加掩饰地讽刺道:“真让你流血你又不乐意。”
大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站了二十分钟,这会儿心里都窝着火。
十八九岁的男孩一点就炸,当即就火了,推了下陈酌的肩膀。
“怎麽着哥们儿?挑事儿啊!”
没用多大力气,没想到陈酌这麽大个个子一下就倒了,倒在地上後顺势抱住膝盖躺平。
帽子滚落一旁,小卷毛弹出来,发丝颤悠悠的。
俊脸晒得通红,皱起来,状似痛苦的“嘶”了声。
教官吹了声口哨,吼道:“干什麽呢!造反啊!”
“不儿?”推他的那兄弟目瞪口呆。
看看痛苦的陈酌,再看看朝他们走来的教官,震惊:“我也妹使劲儿啊!你这是碰瓷儿啊兄弟!”
怨种男大着急解释:“长官!啊,不是,教官!我真就轻轻推了下!轻轻哒!”
教官瞪他一眼,看向侧躺在地上的陈酌,“没事吧?能不能起来?”
陈酌眉头拧着,像是难以忍受:“好像是崴到脚了。”
耳边传来脚步声,很快,刺眼的阳光消失了,陈酌被圈在阴影里。
视野内是一双大长腿,陈酌疑惑地向上看去,看见了谢屿欠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