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不成问题的。
直到我接到来自乡下的爸妈的电话,他们说,我妹病了,白血病。
听到这个消息,我手里的电话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妹今年十八岁,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我除了这个妹妹外还有一个弟弟,在乡下跟我爸妈住在一起,娶了个媳妇,有两个儿子,起早摸黑地干活、照顾他们。我偶尔会寄钱回去,尽管不多。
现在我妹病了,我弟一个农民根本拿不出多少闲钱。
我把所有的积蓄都寄回去,跟爸妈的积蓄凑在一起,还是不够给妹妹治病的钱。
白血病是个烧钱的病,化疗一次就要几千,吃的药都得是进口货。我们也信不过那些小医院,大医院的医药费就更贵了。
拖得越久病人受苦越多,最好的办法就是骨髓移植。
我爸妈说,我弟的骨髓配型就刚好合适,就是差钱。
可是上哪弄那么多钱去!
我在城市里认识的朋友不是民工就是包工头,他们自己都过的紧巴巴的,哪里有钱能借给我。
不对,我还认识个有钱人……当时,我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总裁那张通红的脸。
不行,我绝对不去找他。
正在这时,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来的人是研究所的白大褂。
他对我说:“徐山先生,我们想邀请您进行第二阶段的草莓味实验,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将支付给您五十万人民币的报酬。”
我手握听筒沉默了一阵,缓缓道:“给我你们研究所的地址。”上回去的时候,还真没仔细看。
白大褂满心愉悦:“不用了徐山先生,我们会安排专车接送您,这次的实验您尽管放心,如有任何附带作用,我们都会详尽地告知您。”
最好是这样。我想。
做完实验的次日一早,我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在床上呆坐了半响,有点不敢去厕所。
昨天的实验,那白大褂告诉我,这次实验的效果应该是,我的身体状态会得到进一步的改造,不止是体液变成草莓口味,同时外形也会有所变化,但是因为还没有做过临床试验,所以基本不可能告知我会发生什么。
也就是说,一切都需要我自己来体验。
说实话我现在心里紧张的很,据说那个效果睡一个晚上就能体现出来,我真担心到时候一照镜子,自己脸上全是草莓籽什么的……我晃了晃脑袋停止这种可怕的幻想,拿手摸了摸脸——还好,是平的。
总之,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后,我认命地走进厕所,先闭着眼拿凉水洗了把脸,振奋精神后朝着镜子一看——我呆住了。
这果断不科学!!!
这个唇红齿白娇俏的跟娘们一样的人是谁?!!
我他妈的都四十岁的人了给我整出一张二十多岁小青年的脸……你们确定是给我做了实验而不是整容了?!!
事实上,他们还真没有给我整容,这张细皮嫩肉的脸除了过嫩一点之外,无论是细节还是棱角都是我自己的脸无误。
这时我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老茧也少了很多,一双本该粗糙布满死皮的手也变得好像总裁那样白嫩嫩的。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不会是给我返老还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