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罔确实有点脑子,她没有把那些东西藏在自己房间,而是放在一个外室家里。
“就连他也不知道,哈哈哈。”
想起苏罔的话,温遥月没多犹豫直接告诉顾惊澜,让侍卫去城西一个叫做素和的男人,东西应该都在他的房子里面。
“那个男人应该不知情。你们悄悄去不要让人现。”
“是。”
侍卫的动作很快,很快就带着一堆东西回来,上面是关于堤坝的账单,还有一些书信。
估计,苏罔也是想拿着这些书信威胁上面的人。
“这账单,从九年前开始,就没有任何材料购买。也就说九年前剥下的款就一分都没用在堤坝上。”
“那些提供材料的富商肯定也知晓,她们约莫也占了一分羹。”
“这书信是空白的。”顾惊澜蹙着眉拿着几张空白的纸道。
温遥月摸了摸纸张,凝神看了一会,“找根燃着的蜡烛来。”
不一会,小六拿了根燃着的蜡烛放在桌子上。
温遥月把纸条放在火上慢慢烤着。
顾惊澜凑过去看。
空白的纸上慢慢多出些东西。
温遥月解释道:“纸上有淡淡的醋酸味,白醋在纸上写字,干的时候字就会消失,放在火上烤就会出现。”
顾惊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和苏罔联系的这个人很谨慎,纸上完全看不出来是谁,甚至她们交流的话也十分简洁,根本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么苏罔为何还要留着这几张纸。
纸是最普通的白色宣纸,几乎每个地方都被广泛应用,纸上也没有什么印章,就连字都是规规矩矩,没有一丁点特色,可见那个人十分谨慎,怕是早早就预防有人来查。
温遥月心沉了下去。
忙了大半天,账单也只能确定苏罔和这里的富商合作分了一杯羹,幕后之人,只怕苏罔自己都不知道。
她以为拿着这纸就能威胁的了对方,实则这根本就是一张毫无用处的纸。
温遥月沉默地思考着,不论做什么事情肯定有原因,肯定会留下把柄。
但重要的是她并不了解朝中的官员,大大小小的官分布朝阳国各个角落,她连人都没认清更别提去怀疑谁。
“殿下,学院那边的夫子如何?”
“监视她们的人已经被解决掉了。”
“有人想杀掉我们,就是怕我们查出什么,这么多天可以试探出,苏罔并不知道我们来时被刺杀。我们离开京城没多久就派人过来,那么这人可能是京城的人,而且应该还是核心人物,对我们的行动十分了解。”
“只是是谁呢?”
“还有这么多年贪的钱都用在哪里了?”
“如果是京城的人,修筑堤坝的钱款虽然可观,却也不算太多,除非她有一个急需用钱的地方,急到了贪下这笔钱,甚至愿意和苏罔分。”
“苏罔胆子那么大,对朝廷没有半分敬意,光是钱可不够这底气,那个人许诺给她什么好处,或者,她握了那个人什么把柄,即使她没有见过那个人,不知道她是谁也依旧有撼动她的底气。”
温遥月撑着头,自言自语地试图找出一丝一毫的线索。
“九年前开始,九年前。”
景仁帝是五年前驾崩,那么这个人竟然是在先先皇在世时就开始了。
景仁帝那时候天天忙着打仗,怀着一颗统一全国的心,对于国内没那么上心,如果那时候就开始的话,确实还真没人能够察觉。
景仁帝去世后,当时的太女登上皇位,只是她体弱多病没两年也跟着去了,那几年国家可谓一团乱,这也没察觉到那就更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