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琴英回了房,见夫人有些失望之情便宽慰道:“夫人,奴婢看这尤大夫说的都是真的,倘若少夫人真
知道了这里边儿的内幕,那还不赶紧煽动少爷与夫人您作对呐?可这事儿就这么搁下来了,沈姑娘也去的无波无
澜的,想必事情是没有让任何人察觉的。”
尤夫人闻言心里才觉着稍稍好受了些,便让琴英扶她歇息了之后去抓药——这既然是病了,也招了大夫来,那就
得装出个样子来地。
再说尤大夫匆匆回了自个儿的家,那是心里紧张极了。他心想若不是已经打算要帮着少夫人,便在去夫人房里时
做好了心理准备,那这番回话必定是要露出马脚的。
“维元,你白天去什么地方了?”尤峰见着儿子一脸紧张神情,心里奇怪便问道。先前他找了维元许久,下人都
说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这才要前来问问。
尤维元见是父亲,这才站了起来回话道:“父亲,儿子去给少夫人办事了。”他是不能瞒着父亲的,何况父亲也
能帮他出出主意。
尤峰眉一挑,怒道:“你打算趟进尤府的浑水中去?你不想要命了?”
尤维元无奈地解释道:“正是因为儿子想要命,所以才不得不听少夫人差遣。”
“这话怎么说?”尤峰稍缓怒气,疑惑地问道。儿子也不是不知事儿的人,想必此次还是事出有因。
尤维元便将少爷最喜爱的沈姑娘中了落地莲之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他叹气道:“父亲,您说儿
子能不偏向少夫人这边儿吗?要是少夫人将此事告诉了少爷,那少爷可就要大发雷霆,说不定会禀告族长治儿子
一个‘误诊’的罪名了。”
尤峰皱了皱眉,心想这沈姑娘到底是丧了性命,若真如儿子所说,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他还是有些不赞同,
斥责道:“虽是如此,就这么轻易的被少夫人所要挟,也实在不太妥当。她才进门多久?又对这尤府里的事情了
解多少?你就不怕下错注?”
尤维元这回倒是挺有自信地说道:“父亲,儿子相信自己没有下错注。这少夫人进门短短半年,便将这檀香的事
情给查了出来,虽说没有扳倒任何人,可她赢得了少爷的心呐。再说了,她进退得宜,心地也好,儿子相信她是
能洗清这尤府脏水的人。再说了……”
尤维元凑到父亲耳边,悄声的说了一些话,而后便微笑着看着父亲的反应。
尤峰果然大为震惊,颤声道:“若真是有那印记,那少夫人的后盾可就坚实了。至少……族长不敢动她一根汗毛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