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许砚舟时,她22岁,他32岁。
他不仅年纪大,其他地方更是大。
结婚三年,他对她有用不完的温柔,想要的都会给,说摘星星就摘星星,说摘月亮就摘月亮,将她宠得如珍似宝,除了每晚夜半索取无度,次次她哭着求饶也低笑着不肯放过,
她知道,男人有很多的钱,还有很多的爱,全部属于她。
直到她的父亲去世那天,她给他打了九十九通电话,他统统挂断。
下一秒,她就收到闺蜜拍下的照片:“月月,这是你家大叔吗?我看到他在巴黎街头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
打开照片后,看到那一男一女,她如坠冰窟。
男人,是他。
而女人,是她小姨。
……
苏父去世后的第三天,许砚舟才回到家。
一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双眼憔悴通红、身姿伶仃单薄的苏南月。
他心底的愧疚达到了顶峰,快步上前将她拥入了怀中,“月月,我临时飞去巴黎开会了,因为时差没接到你的电话,所以没陪你参加葬礼。”
“是我不好,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补给你好不好。”
苏南月静静听着他解释,脸上像一潭死水般,无波无澜。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包里拿出两份文件打开到最后一页,递到了他手中,“大叔,我想要这两样东西,签字吧。”
许砚舟松了口气,连忙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动作,苏南月眼眶泛起了红意:“看都不看一下,就不怕我让你送的东西,很昂贵吗?”
许砚舟无奈的将人抱在怀里,“月月,我们是夫妻,我的东西本来就属于你,等宝宝生下来就属于你和宝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知道吗。”
说着,他俯下身听着她肚子里宝宝的动静,“今天是不是要去产检了,宝宝闹不闹,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苏南月沉默了,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许砚舟当做她答应了,扶着她上了车。
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很沉闷,没有人说话。
许砚舟想找个话题,手机却突然响了。
“砚舟,我回国了,想见你。”
因为离得近,苏南月能清楚听见电话那头姜清语的声音。
她的手不自觉握紧,下一秒,就看到许砚舟挂断电话,“月月,我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可以自己去产检吗?”
苏南月并没有揭穿他的谎话,拉开了车门。
萧瑟冷风中,她拦了一辆车,往事随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一齐涌上心头。
几年前,苏南月遭遇了一场车祸,司机肇事逃逸,路人怕惹上事纷纷不敢救她,她躺在一片血泊中奄奄一息时,是路过的许砚舟犹如天降一般抱起了她。
那天,她对这个大她十岁的男人一见钟情。
幸运的是,成熟稳重的许砚舟,也喜欢她。
两人恋爱一年后,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大概是因为年龄大些,他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婚后,他们没有吵过一次架,给她的礼物、纪念日一次也没落下。
生活中,他也永远会照顾她的感受,除了床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都三十了每次体力还如此好,好多次晚上,她都被他弄得呜咽着哭出声来,求饶的问他能不能不要做了,他却只是笑着将她吻了又吻。
“我的小傻瓜,我爱你,才会这样。”
“要多了,我的宝宝,才能给我生个小宝宝。”
于是,她的肚子每晚鼓了又鼓,终于在第三年怀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