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沙弗莱神色哀伤地俯下身来,心疼的抚上年昭腰上缠绕的绷带,低声下气地请求道,“年昭,我先帮你换绷带好吗?”
刚刚坐起身动作太大,年昭腰上伤口又裂开,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在雪白绷带上分外显眼。
“不用。”年昭冷淡的拨开沙弗莱的手,唇边笑意讽刺。
“沙弗莱,我给过你机会的。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了。”
第一次是在下城区,年昭站在高高的垃圾堆上,喊住外出任务归来的沙弗莱。
一直以为自己隐瞒身份瞒得很好的杀手,在傍晚里怔然回头,清纯可爱的脸蛋上留着一抹残酷血痕,手里还握着滴滴渗血的短刀,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心爱的年糕面前。
血色黄昏里,沉沉落下的夕阳晕染出血腥又不祥的光辉。
昏沉暮霭里,年昭对着沙弗莱打了个无声的响指,姿态散漫的邀请道。
“喂,沙弗莱,要不要放下你的刀,和我一起走?”
。。。。。。
“然后你拒绝了我,不要命的奔赴那个疯狂的腺体计划,一心只想接近太子。”年昭捏起沙弗莱的下巴,缓缓凑近,语气冰冷。
“是我代替你,成了太子的腺体,这才搅乱了你们可笑的计划。沙弗莱,你应该感谢我,知道吗?”
“那年昭,你来贵族学院是为了我吗?”沙弗莱怔怔的,半晌才反应过来,碧绿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难掩惊喜。
“算是吧。”年昭敷衍道。
虽然更多是为了往上爬,抢先一步奉上自己的腺体来榜上太子。
但是,
“我对你是有真心的,沙弗莱。”年昭轻声道,一手掌控欲十足地抚上的脸,吻了吻那张樱粉如花瓣的唇,“所以,来我身边,我需要你,嗯?”
可惜只有一室静默,代表沙弗莱无声的拒绝。
年昭眼神发冷,不再留情地推开怀里的人,“又是这样,沙弗莱,以后不要再来可怜巴巴的说爱我。”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沙弗莱很乖,很听话,年昭根本不会大发善心给这次机会。
“滚吧,别出现在我面前。”年昭抚着腹部裂开的伤口,神色冰冷,一手毫不客气的指向敞开的窗户。
***
“沙弗莱。”
“沙弗莱。”
“沙弗莱!!!”
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呼唤声,失魂落魄走着的omega停下脚步。
宝石盟的长廊里,身上佩戴着各色武器的杀手们都恭敬的避让两侧,屏住呼吸让出路来。
大踏步走来的alpha一头银白长发,乱蓬蓬地扎成麻花辫,低低的绑在左侧,发尾扫过鼓鼓囊囊露出一半的胸肌,金属银的瞳孔像流淌的银色岩浆,冰冷又灼热。
正是首领之子托帕。
“沙弗莱,喊你这么多声都不回我?”托帕定定地望着omega,不太满意的抱怨道。
高大的身形一步步逼近omega,上身裸。着,深黑的肤色泛着微微珠光,像上等的丝绸闪耀丝滑,配上下半身溅满血污看不清本来颜色的灯笼训练裤,整个人像散发着力量感的邪神。
压迫感十足。
omega往后退了一步,抬起可爱的脸蛋,碧绿眼底却沉沉如绿沼泽。
“托帕,从格斗室出来后可以先洗个澡,而不是像头野兽,满身血臭味地冲出来。”
“哈。”托帕不在意地哈了一声,声音粗粝,“那是因为我听到你回来,太激动了。”
金属银的瞳孔像野兽锁定omega,托帕不怀好意地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