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如称家中母亲病重,急需回去探望,
言辞间满是焦急,可陆鹤与心里门儿清,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但他面上依旧一派温和,关切地允了她的省亲请求。
待唐婉如一走,侍卫张猛便匆匆进了书房,一脸疑惑。
“王爷,为何轻易放她走?她那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此番回去,指不定要闹出多大动静!”
陆鹤与搁下手中的书卷,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放她走又何妨?她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实则愚蠢透顶。她行事莽撞冲动,可唐家其他人不傻。”
他目光一凛,透着几分锐利,
“她既已嫁入本王府,便是与本王绑在了一条船上。
要是敢揭发府中之事,株连九族的大罪,唐家担待得起吗?”
更何况,桑榆是拒绝皇上赐婚的首富之女,被皇上通缉。
唐家就算知道是本王有意将桑榆藏于府中,也绝不敢向皇帝透露半分,
这和自寻死路有何区别?”
张猛恍然大悟,对王爷的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
唐婉如一回唐家,就扑到母亲怀里哭诉在王府的遭遇,
把陆鹤与偏爱桑榆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叫嚷着要父亲为她做主。
唐尚书听完,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深知此事棘手。
桑榆拒婚皇上,那可是抗旨大罪,如今藏在王府,一旦揭发,唐家必定被牵连;
可若是不管,女儿在王府受委屈,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唐尚书立刻召集家族中几位重要人物商议。
众人围坐一堂,气氛凝重。
唐婉如的叔叔唐宏低声道:“这事儿可不好办,王爷既然敢这么做,想必早有盘算。咱们要是轻举妄动,后果不堪设想。”
唐婉如的哥哥唐逸则气愤地说:“就这么算了?看着婉如在王府受苦?”
唐尚书长叹一声:“桑榆拒婚之事,关乎皇家颜面。皇上都下旨逮捕了,咱们若卷入其中,就是与皇上作对。”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
商议许久,唐尚书最终决定,先稳住唐婉如,对外称她病得很重,
将她禁足在府中,防止她再惹事端。
同时,唐家暗中留意王府动向,绝不主动挑起事端。
几日后,陆鹤与正在书房与谋士陈风商讨政务,暗卫匆匆而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陆鹤与脸色一沉,随后冷笑一声:“唐家倒也识趣,把唐婉如禁足了。”
陈风问道:“殿下,唐家会就此罢休吗?”
陆鹤与摇头道:“未必,但他们不敢轻易行动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继续盯着唐家的一举一动。”
在唐家,唐婉如得知自己被禁足,又气又急,跑到父亲书房哭闹。
“父亲,您为何要禁足我?我要回王府找陆鹤与算账!”
唐尚书严厉地说:“你若再任性,只会给家族招来大祸!
桑榆拒婚皇上的事,你不清楚轻重吗?我们唐家不能因为你一时冲动,被牵连进去。”
唐婉如又惊又怒:“您是怕那个桑榆?她不过是个逃婚的女子!”
唐尚书怒喝:“住口!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乖乖待在府里,不许再提此事!”
唐婉如满心不甘,却也只能无奈服从。
随着时间推移,唐家表面上平静,暗中却依旧在观察王府。
陆鹤与这边也时刻戒备,加强了王府的守卫,还安排了更多眼线留意唐家以及朝中动向。
然而,平静之下,新的危机悄然酝酿。
朝中一位与唐家素有来往的官员,听闻唐婉如在王府的遭遇后,竟起了别样心思。
这位官员名叫林成,官职虽不高,却野心勃勃,妄图借此机会在皇上面前邀功,提升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