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剔?让你分析六界的战力,你就说这麽个东西?我且问你仙界狡诈在哪里?妖界无法凝聚的原因又是什麽?魔界既然跋扈又岂会让妖界一统六界?”
“轻狂”沈朝暮吐了俩个字,可又觉得实在荒唐忍不住补道:“搞成这样别说让你父亲那个暴脾气的听了,若你母亲还在都得剥了你的皮。”
“不好意思,实在难以想象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可怕的女人。”语毕,吴怀便倒在地上死皮赖脸不肯再动。
沈朝暮一把提了他後颈皮,将他丢出了房,把门狠狠拍上。
屋外的吴怀被丢的急了,生怕这女人让他露宿街头只得扒着房门一声一声的喊:“喂!沈朝暮,你别太过分,我爹不是说过几天就回来了嘛,我和他告状你信不信?”
沈朝暮还是不说话。
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吴怀只得把十八般武艺都搬了出来,威胁没用,就装惨卖萌哄朝暮,可惜通通没用。
吴怀是真的没办法了,在屋外躺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麽,这才问道:“我母亲是什麽样的狐狸啊?”
没想到沈朝暮居然开了门,让他进来。
吴怀摇摇晃晃进去,还得寸进尺的卧在了沈朝暮怀里。
“你的母亲啊,是个永远有力量的少女,说起来你的眼睛和她很像。”
那时吴怀没有说话,所谓有力量,他不曾体会过,也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
在这狐王殿里的日子还算舒坦,在沈朝暮日复一日的教导下,吴怀长进极大,不到六十岁便修得了半妖的形态,顶着红色的狐耳狐尾以那副少年模样竟能维持六个时辰。
和沈朝暮也越发亲近,在基本的妖法之後,沈朝暮总算是开始教他作战的功法了。
吴中也总算是有点得空了,赠过他一柄弯刀,平日里虽也不过廖寥数面,但每每与他见面,眼里都是笑。
见他越发有主见,而且拗的很,沈朝暮便也渐渐放开了对吴怀的束缚,除了必要的指点之外大都由他去了。
又是一年春日,繁华似锦。可吴怀很讨厌春天,不知道为什麽,一到那种季节他整只狐狸都会变得很难受,总觉得体内似藏着一条蛇,时而蛰伏着没什麽反应,可涌动起来的时候,便会让他燥热到心烦意乱的地步。
这一日,吴怀翻在一颗树上平心静气,树上点点翠色,吴怀往那里一趟,从远处倒是什麽都看不到。
吴怀合眼假寐,想着一会还得去找沈朝暮,内心里的小蛇突然就动了起来扰地他心烦意乱。
他蹙眉调息,调了一会总算是有些好了,正想着要不要问问沈朝暮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些很奇怪的声音。吴怀百无聊赖寻声走过去,最後在吴中的房前停了下来,隔着半开的窗子,一眼就看到了很了不得的场景。
吴中眼上绑着一条黑色的带子,塌上躺着几个形貌艳美的女形狐狸,狐狸的嬉闹娇笑声混杂着凌乱的喘息钻进了吴怀的耳中。
于是,吴怀感觉自己心的那条蛇躁动的更厉害了,他慌乱着想要离开,可一回头还能看到吴中的身影,吴中张嘴咬着其中一个女子的脖子。
吴怀突然很害怕,内心躁动到完全按捺不住,吴中的所作所为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转。也顾不得和沈朝暮的约定了,只回了自己的寝殿,拿被子裹住了自己,只露出那双狐狸耳朵。
很难受,前所未有的难受,更可怕的是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满脑子都是吴中咬人的动作,慢慢的吴中也没了,只剩下了那一段雪白的脖子在脑子里晃,晃到最後脑子里居然都是沈朝暮的脸。
许是见他良久未到等不及了,沈朝暮居然跑来抓他,可看他躲在被子里浑身颤抖的样子,就什麽都说不出来了,只赶了过来:“你怎麽了?生病了麽?”
“不知道,可……可能是吧,一会就好了。”
“你哪里不舒服吗?”
吴怀想了想张口又道:“不知道,一到春天就是这样,没事的。”
听他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沈朝暮想到了什麽,掀开了一角,看到吴怀果真面色潮红。
“也怪我疏忽,不是生病,是发情。”沈朝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看着他很认真的思索着些什麽。
“发情?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