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许慕言不通关窍,一直东躲西藏,满屋子乱跑。
玉离笙被他气笑了,将鞭子折成了两股,双手攥着,狠狠一震,发出“啪嗒”一声惊响。
唬得许慕言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代入感太强了,该死的压迫感,已经逼得他双腿打软。
小寡妇还没阿斥他跪下,两条不争气的腿,就软得要往地上跪了。
“不争气的玩意儿!”
许慕言满脸懊恼地捶着自己发软的腿,低声骂道:“抖什么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有什么好怕的?他能把你活吃了不成?站直了,别逼老子抽你!”
他抬头满脸浩然正气地同小寡妇道:“师尊,您不能打我,因为您此前发过毒誓的。并不是我害怕挨打,我只是怕师尊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因果关系,师尊可一定要弄明白啊!”
“是,你不怕,你胆子_向很大。”
玉离笙勾了勾手指,冷笑着道:“好汉,是你自己过来,还是让本座亲自抓你过来?”
“我自己过去,能不挨打?”
“恐怕不行。”
“那如果我反抗到底呢?”
“直接打死——”小寡妇一震长鞭,语气笃定道。
许慕言的喉咙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腿脚完全不听使唤了,只觉得像是踩在了一团棉花上。
忽然,他听见殿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重明君早已盼咐,寻常不许闲杂人等上清净峰,打扰小寡妇休息。
尤其小寡妇现在受了“打魔鞭”,还他妈“重伤难行”,只能静养。遂更没有人敢随意上峰了。
山上其他长老同小寡妇没什么交集,见面撑死就是点个头,心里还得暗骂小寡妇残花败柳,阅人无数。如此,许慕言推断,来人必定是重明君无疑了!
也就是说,他有救了!
许慕言的眼神猛然一亮,下意识几个箭步就往外冲,试图大喊大叫,引重明君注意,从而带他逃出生天。
玉离笙的眉头狠狠蹙紧了,抬起右手,指尖萦绕着摧燦的灵力,只要他一声令下,便能让许慕言立马闭嘴。
哪知许慕言在距离殿门仅仅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居然停住了。
他停了下来。
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就那么突兀地停了下来。
玉离笙不解,微微侧着头,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师尊,我不逃。”
许慕言转过脸来,镇定地望着玉离笙的脸,攥紧拳头,无声地说:“我是师尊的徒弟,所以我不逃。”玉离笙:“。。。。。。”
他又有些不会了。迟疑着,将指尖涌动的灵力收了起来。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玉师弟,是我,掌门师兄,你好些了没有?师兄过来看看你。”
果然是重明君的声音。
许慕言晈紧牙关,心里暗暗安抚自己。
为了图一时的逃出生天,赌上自己回家的希望,这是不值当的。
就算他现在跑出去跟重明君说,他被小寡妇强丨占了,被小寡妇欺辱了。
就以重明君对小寡妇的偏宠,十有八九是不信的。没准不仅不信,还要训斥是他欺师灭袓,勾引自己的师尊。
小寡妇人狠话不多,戏份又很足,没准要反晈一口。
这么一想,许慕言默默把求救的话吞了回去。
常言说得好,使唤狗,不如自己走。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他打小就知道。
许慕言默默地低着头,小步子蹭回了小寡妇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等小寡妇低头看他了,许慕言才无比乖顺地服软道:“师尊,我不逃的,师尊饶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师尊。慕言一定乖乖听师尊的话。”
玉离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低头审视着许慕言的脸,似乎在考究他话里的真实性。
片刻之后,他才同殿外的人道:“师兄,我正睡着,头发散了,师兄且去书房等我,我很快便到。”
重明君不疑有他,很爽快地应了。
等人走后,许慕言的那颗心又狠狠提了起来。
好在小寡妇着急去应付重明君,也没空抽他。
只是把那鞭子塞入了他的掌心里,玉离笙低声道:“算你运气好,乖乖等师尊回来。”
说着,还抬手,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许慕言的耳朵,显得十分亲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