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修彻底出了月子,小圆圆也长开了不少,小家伙软乎乎的,白白嫩嫩的,看了让人喜欢得紧。
团团每天回家必做的事情,除了写作业就是抽时间陪弟弟玩,不止他,连君雅跟子言都喜欢得紧,三小个就经常呆在张宴修跟陆之寒的新房里,陪小圆圆玩够了,这才一起乖乖的安静写作业。
出了月子,张宴修就跟原地复活了似的,一出门就忍不住到处撒欢,
但不知道张宴修最近是不是真的逆水,他刚刚终于可以解放,阮家那边,张胤的前老丈人跟丈母娘就突然来了。
烟酒店门口,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张宴修刚推门进去,结果就看见屋里的人全都扭头看来,尤其是阮家二老的样子,更是让张宴修感觉懵逼。
他一时间没想起这两人是谁。
陆之寒在他身后,怀里抱着还在熟睡的小圆圆,见张宴修站在门边不动,一下还有些狐疑。
“怎么了?”陆之寒问他。
张宴修没有说话,一双眼就盯着里面的阮家二老。
原本正陪他们说话的刘丽芳看陆之寒跟张宴修突然来了,立即起身朝门边走去:“今天天气不是很好,你们怎么下来了?”说着,刘丽芳伸手接过陆之寒怀里的小圆圆,顿时喜欢得不行。
小家伙还在乖乖睡着,一张小脸嫩嘟嘟的。
张宴修收敛心神,只道:“上面呆得太久,憋闷坏了,就出来透透气的,家里这是……有客人?”
刘丽芳随口就道:“哦,这是你二嫂他爸妈。”
张宴修听着微微挑眉,没说话了。
他跟着刘丽芳进去,只对两人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也没有多说,就转身去了旁边的厨房。
他去弄吃的,当然并不是主食,而是零嘴。
陆之寒进店之后眸光一扫阮家二老,冷冷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没有在店里坐下,只跟着张宴修去了厨房,给张宴修打下手。
张宴修想吃麻辣土豆还有臭豆腐跟韭菜这些东西了。
月子里的这一个多月,他除了鸡汤就是甜酒鸡蛋,再不然就是鸽子汤各种汤,早给他腻出一嘴的毛了,现在终于解放了,可不是彻底忍不住放飞了。
两人在厨房那边忙碌着,但店里那边的声音却能清晰地传过来,张宴修听了一耳朵,才知道阮家二老为什么会突然在张胤跟阮海燕离婚多年后突然登门拜访了。
阮海燕……被带进警察局行政拘留了。
咋听这个消息,张宴修着实意外,他不可思议地朝陆之寒看去,见陆之寒点头,顿时又惊得睁大了眼睛。
自从小圆圆出生后,张宴修就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加调养身体了,阮海燕的事他一时间还没想起来,现在骤然听到阮海燕被拘留的消息张宴修着实懵了。
而阮家父母来这一趟,意思十分明显,他们希望刘丽芳跟张成良能撤诉与他们私下和解,让阮海燕能早点出来。
刘丽芳跟张成良的脸色都不好看,可不管他们脸色怎么难看,阮家父母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一直都在劝说他们,让他们从君雅跟子言多考虑考虑不要让两小姑娘以后被人说是有过一个坐过牢的妈。
不得不说,这些话当真就像是捏住了刘丽芳的命脉,让刘丽芳一时间都开不了口。刘丽芳也确实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毕竟不是她报的警,所以也不是说她不追究就能消案了。
但阮家父母明显不信。
陆之寒在一边听着阮家父母的话,他皱了眉,突然低声对张宴修道:“你就先在这边吃东西,别过去。”
张宴修乖乖点头。
陆之寒大步朝店里走了过去,一开口就冷冷地道:“这件事,你们求我爸妈也没有用。”
店里几人全都看他。
陆之寒道:“警是我报的,案子是我让人整理的资料递上去的,我不答应撤诉,你们求谁都没有用。”
阮父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就是国富跟海燕说的那个陆之寒?张宴修的男朋友?”
陆之寒冷道:“纠正一下,不是男朋友,而是爱人。”
阮母明显错愕,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宴修能生孩子的事阮家父母都知道,对于这种事,他们明面上不说,但心里其实对张宴修却十分的看不上而又厌恶。
但是现在,阮国富被抓了正在接受调查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阮海燕也被警察那边带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来张家碰碰运气,结果……
阮父深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冷静:“陆先生,你跟小修在一起了,那跟我家海燕也算是叔嫂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实在是没有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一家人?”陆之寒冷笑:“你们搞错了,我跟你们可不是一家人,我跟宴修在一起的时候你女儿跟宴修的二哥就已经离婚了,再说了,你要真觉得大家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会放任他们兄妹前后欺负我家宴修?”
“他们没有,他们只是……。”
阮父想要狡辩,直接被陆之寒冷冷打断:“你阮家跟宴修二哥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们欺负到宴修的头上就是不行,阮国富敢拿宴修来要挟二哥他就应该承担这件事的后果,现在他被立案调查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看在二哥的面上,至于阮海燕他敢拿我跟团团的事来要挟宴修,就应该考虑清楚后果才行,更别说宴修会早产被急忙送进医院做破腹手术还是拜她所赐!宴修跟孩子能平安无事已经算是命大,如果宴修跟孩子当真有个万一,我能让阮海燕给他们父子填命你信不信?”
陆之寒太过冷冽,一身的气息又过于强势。
别说刘丽芳跟张成良被他震慑住了,就是阮家父母也呆了。
他们都从陆之寒的话音里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
阮父被震慑住,一时间僵硬着嗓子有些说不出话来,阮母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才回过神来,她又朝刘丽芳看去,神色满是哀求:“亲家,海燕她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不敢要你们看在我们两老的份上,就求你看在君雅跟子言的份上,多为两个女孩考虑考虑吧,这以后要是有人知道她们有个坐过牢的妈,那对她们也不好会影响她们一辈子的是不是啊?求你了,再给海燕一次机会,就放过她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