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宴修不知道陆之寒那边是怎么操作的,他当着阮国富的面挂了电话,只淡淡的问:“可以了吗?”
阮国富哈哈一笑,起身道:“痛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下次再见。”
张宴修没有回他,只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一箱子的钱。
阮国富离开之后,杨毅昶彻底控制不住心里的八卦,急忙追问张宴修这是怎么回事,然而等他拿起那张离婚协议时,杨毅昶又懵逼了。
“张胤?阮海燕?”这谁啊?
张宴修道:“张胤是我二哥,阮海燕是刚才那人的妹妹。”
“这……。”杨毅昶表情复杂的朝桌上的那箱钱看去。
张宴修微微皱眉,也没再说什么。
五点时,陆之寒过来接他,张宴修就直接把那箱子递给陆之寒,问:“这个,怎么处理?”
“既然是给你的,那你就收着吧。”
张宴修明显一愣:“可是这样,不会出问题吗?”
“不会,正常渠道来的钱,不会有什么问题。”陆之寒道:“而且那边准备彻查阮国富这个人,短时间里暂时不会动他。”
张宴修意外:“那他真的会复职了?”
陆之寒嗯了一声:“警察局他是去不了,只能再回交警队。”
张宴修猜测,恐怕上面的人,要彻查的就是阮国富在交警队的关系网,并且……一网打尽。
陆之寒轻笑一声,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张宴修一怔,随即猛地憋红了脸颊。
“大庭广众的,你别乱来。”
陆之寒无声轻笑,转而抓着张宴修的手揣进自己荷包,张宴修挣脱两下,没挣开,又偷偷的撇向四周不见什么人影,这才稍微大胆一点,放任了陆之寒的动作。
站到路边陆之寒伸手拦车时,忽地又朝张宴修道:“明天可以让二哥去给君雅把户口迁回来了。”
张宴修意外:“这么快?”
“可不是?”陆之寒道:“马上就要开学了,肯定是越早越好。”
……
学校确实是快开学了,如果不是陆之寒说,张宴修都没反应过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
第二天,张胤一早就开车去了牛兰关,跟他一路的还有陆之寒安排的律师陈利。
他们去的时候阮海燕跟阮国富都没有在,只有阮海燕的父母在。不过两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尤其是阮海燕的父亲。
如果是往常,张胤看着他至少还会喊他一声爸,但是现在……一想到君雅在这里受的委屈,这声爸张胤就喊不出来。
他只朝阮海燕的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就说明了这次的来意。
阮母听着,一脸的为难,还想再劝劝,张胤直接摇头,打断阮母的话:“其他的再说也没有什么用,你还是把户口本拿出来吧,回去我还得给君雅办理入学手续。”
“真的……真的非要这样吗?君雅好歹也是我外孙女啊……。”
“你也说了,她只是一个外孙女,而不是你亲孙女。”张胤冷了神色:“如果她是你亲孙女,想来你也不会教她,瞒着我她差点进医院的事了。”
阮母脸色一白,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阮父坐在沙发上气得脸色铁青。
门外,有个身影微胖的女人忽地进来,一看张胤在这里明显楞了一下。
张胤撇她一眼,没理她。
阮母面对张胤的冷脸实在无奈,只能转身去拿户口本出来,这下那女人不悦了,她眉头一挑讥笑着:“怎么?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来给君雅迁户口了?那这几年我们对君雅的抚养费是不是应该算一下?”
“阿梅!”阮母斥她。
阿梅不悦:“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君雅这几年住在这里吃在这里,海燕对她也照顾不上,几乎都是我在照顾她,要点抚养费怎么了?”
阮母还要再说话,张胤猛地转身,眼神冰冷至极:“你跟我要抚养费?你苛待君雅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你也好意思跟我要抚养费?”
“你!”
“君雅当初是被阮海燕留在这里,你想要抚养费找她要去!至于我,我没起诉你苛待我的女儿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别蹬鼻子上脸,逼我动手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