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我还以为世子怎么了,吓死了。”
反正她是听差办事,效果不再她管辖范围之内:“世子让世子妃如实回答,他病了缺人手,但不能让夫人来探病。”
装病呗。“他怎么能这般胡闹,这不是骗母亲吗。”
半夏宽慰:“世子妃,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赶快脱身吧。不然一会儿,世子就亲自找来。”
……
这像他能干的出的事。
俞百桦回到屋中,屋里的丫环婆子都瞪大眼看着。她愣是什么也没说的,拿着筷子给楼夫人夹菜。
楼夫人却是听了一半,心上有些急:“丫环叫你做什么?”
俞百桦心虚的摇头:“没什么。”
“说。”
反正不说都得说,既然婆婆你问了,那她就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说。
“其实今早夫君起来,身子就有些难受,现在正发脾气那,说让儿媳回去侍奉他。”
“他怎么了?”
俞百桦踌躇:“啊——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子不爽利,早间儿媳说留下看顾他,他还说怕婆婆知道了挂心。儿媳瞧着没什么大碍,便没多想。方才丫环说,他紧闭房门,不让下人进去,儿媳怕他一时难受,没人在身边。”
楼夫人一听这,就知道儿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还怕她担心。
“那你去吧,晚上也不用过来了。”
俞百桦一听,以为楼夫人恼了:“那怎么行。是不是儿媳哪里做的不好,哪里不好,我可以跟着嬷嬷们学。”
楼冬封打量着她,不管怎样,这媳妇确实是个朴实的。她要求的,都越做越好,现在就连她也有点,鸡蛋里难挑骨头了。
“冬封都病了,你不照料着,跑到我这里躲什么清闲,这里还用不着你。”
俞百桦福身行礼:“那婆婆注意歇息,儿媳就先行告退,世子有所好转,我便差丫环过来。”
楼夫人搁下筷子:“马嬷嬷,你去吧良辰叫来。”
俞百桦出了院子,看到在外等着半夏,同她一道往回走,经过假山的时候,突然蹿出一道人影,手里还拿着棒子。
“世子妃。”
半夏被突然冒出来的人,下了一跳,反手就是一耳光,张手将世子妃护在身后。
“什么人,休得上前。”
欢脂当下被打的有点懵,她再在这埋伏了半天。脚有点蹲麻了,一下起身就扑出来,惊到了世子妃。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这个孔武有力长满雀斑,不起眼的丫环。这就是世子妃身边添的得力人手吧。
欢脂住着木棍,弓着背,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惨一些。
“世子妃,我是欢脂啊,您不记得奴婢了。”
俞百桦一眼认出,只是有些震惊:“欢脂你怎么在这啊,你这又是怎么了。”
欢脂扔开木棍,扑通跪下,声泪俱下:“世子妃,你就可怜可怜奴婢吧。”
俞百桦惊退半步,欢脂跪在往前走,拉起她的裙角直晃。半夏眼疾手快,一脚踢开。
“世子妃金枝玉叶,岂是你下奴碰的,有话用你的嘴说。”
欢脂收手火辣辣发疼的手,眼泪簇的就掉下来了:“是,姐姐教训的是。是欢脂不知天高地厚,伤了世子妃的贵体。还妄世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俞百桦也被干脆利落的半夏吓了一跳,这几日还没发现,半夏是个火爆脾气。看着欢脂,她又很多意问,就比如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成了这样?
“欢脂你怎么还拄着杖啊?”
还不是怪你。
欢脂抹泪:“是欢脂性子软弱,人微言轻,在楼府实在难以……”
俞百桦看她泣不成声,似乎是有难言之隐,难道说受到楼府中人欺负。可打成这样,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说也是她的陪嫁啊。
“世子妃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你将我们不管不顾的撇到一边,以后身边可就没有知根知底的丫环了。世子院子那么大,杂活繁多,不也缺几个得心应手的人吗。”
俞百桦蹙眉,知根知底的丫环,这话是真,她还真没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