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见提着裙裾追上,“那狱卒偷偷带我们进去的,说是祈姐姐给了不少好处,他拿钱办事。”
祈乐知笑了,没想到还挺实诚。
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策马跑到衙门大牢那里,已经快要辰时了。
祈乐知急忙往大牢那里跑去,守门的狱卒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刀准备拦下,定睛一看是祈乐知,急忙让开了路。
“祈教谕,你怎麽这个节骨点来啊,要是被大人知晓了,我的小命都难保。”狱卒头子一路追着小跑道。
祈乐知往他手里丢了一包银子,“替我守着。”
狱卒头子见钱眼开笑嘻嘻道:“放心,放心,就是大人来了,你没出来,我也给拦下!”
有钱真的是能使鬼推磨,凡是能用钱办到的事,都不是难事,最怕的是有钱也办不到的事情,那就是登天难了。
拐过一道弯,便是关押王明远和苗瑶的牢房了。
祈乐知急匆匆的脚步忽然放缓,“阿见,你带着药去救苗瑶,给我一些伤药,我去拿给王典史。”
井见极快地解下手里的布包给了祈乐知,自己小跑着进去了对面的牢房,瞧着被铁链锁住的苗瑶,眼里尽是不忍。
“都是怕她又给我们放蛊。”旁边的狱卒解释着。
井见蹲下身来,小心地扶住她的血水浸透的肩膀,将手里的丹药喂到她的嘴边,慢慢地用竹筒里面的水帮她咽下去。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牢房的小窗口,洒在潮湿肮脏的稻草上,给不见天日的牢房带来了一丝人间的温度。
井见紧张地盯着苗瑶,生怕出了差错。
“阿见,怎样了?”祈乐知走了进来。
井见轻轻地摇头,“药已经喂进去了,但是,她还没反应,祈姐姐,会不会起不了作用。。。。。。”
“咳咳咳——”苗瑶痛苦地睁开了眼。
祈乐知急忙凑过去,“苗瑶,你认得我吗?”
苗瑶茫然了须臾点头,“你是祈教谕。。。。。。”
“太好了,太好了,苗姑娘没事了——嘶——”王明远激动起来牵引了才上药的伤口,疼得眉头皱在了一起。
祈乐知回身去看他,“王典史,你现在的伤势也不轻,这里有我们,你先躺回去。”
井见这才注意到被严刑拷打的王明远,分明几日前还是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现在被折磨的形销骨立,完全不成人样了,“等下我去给他施针,那些药收效甚微。”
“王典史怎麽会。。。。。。在这里。。。。。。祈教谕是不是已经升过堂了。。。。。。”苗瑶虚弱的问道。
祈乐知轻声安抚道:“你先好好休养,不要想太多,你的案子交给我们便是。”
苗瑶想要起身道谢,谁料一动,又疼得跌回去。
那些官府的狱卒怕她又使用蛊术,竟然用铁链穿了她的琵琶骨,又用酷刑鞭挞了多处,现在完全就是一口气吊着。
她冷眼看向门口的狱卒,眉眼带怒。
狱卒急忙道:“这都是万大人吩咐的啊,那日,祈教谕你也看见了,她,她会蛊术啊,我们也不想的。。。。。。”
苗瑶茫然地问道:“蛊术。。。。。。祈教谕,这到底怎麽了?”
祈乐知重新蹲下来道:“我说了,不要多想,好好养伤。你要是还有馀力,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苗瑶轻轻地点着头,“祈教谕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