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顺风那小子欠了一屁股赌债,现在还有几百两没还清,他在金家的各大商行说不上话,自然也没几个钱,但他能短短半个月还上一千两的赌债,你们猜是为什麽?”江元风笑道。
祈乐知思考了须臾後道:“是蛊师替他还的赌债?”
江元风拍手笑道:“我就说嘛,祈司主聪慧至极,洪炉点雪。。。。。。别瞪我嘛。。。。。。好好我说我说。”
“那位蛊师是半月前在赌场找上输的眼红的金顺水,当场就替他还了一笔大额赌债,在场的赌徒都知道这事,不过他们不知道那是位蛊师,还以为是金家来人了。”江元风笑道。
祈乐知轻轻点了下头问道:“金顺水要从蛊师这里得到钱还清赌债,那,蛊师呢?他要什麽?”
江元风咬着枯草低下了头轻笑道:“没怎麽问到,哎,他们之间隐秘的交易,肯定背人了不是,哪能轻易被人知道。。。。。。不是别这样看我啊。。。。。哦对了!我还查到个重要的消息!”
祈乐知把右手手肘收回去哼哼道:“说!”
“金顺风是金召德的螟蛉子,金召德年轻时候七房八房的娶,就是没儿子,听人说抱子得子,于是花钱买来了个儿子,结果还真让他生出了金顺水。”江元风笑了笑道。
祈乐知恍然过来。
难怪金召德会不待见能力品德样样出色的长子,反而偏心纨绔败家子的金顺水,原来是因为金顺水才是自己血脉至亲。
井见不解地摇头道:“那既然金顺水自己都知道自己才是亲生的,那为什麽不敢回家要钱填补赌债窟窿,要知道,金召德那麽疼爱他,自己又是唯一的嫡子,金召德肯定愿意。”
祈乐知思忖後道:“我想不是金召德不愿意,而是他不能。金家的産业大半都落在了金顺风的手里,表面上两人还是父慈子孝,实际上各怀鬼胎。”
“祈教谕我真是越来越敬佩你了,洪炉点雪的脑子太好使了。这案子实际就是这样,金召德一直想把家族産业夺回来,给亲生儿子继承,怕金顺水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一直没有明说。”
“但金顺水那个蠢货不知道,还以为金召德还是偏爱螟蛉子,积怨颇深,于是和蛊师合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准备赶在金召德立遗嘱前强行夺回家産。”江元风笑道。
秦陌听得皱眉道:“金召德怕是到底也没想到,为嫡子谋划诸多,最後还死于嫡子之手。”
案子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
金顺水弑父後自己也被蛊师灭了口,恶果自尝。
“接下来怎麽办?我可听说金顺水那小子被杀了,死无对证,怎麽救苗瑶和姓王的?”江元风叉腰问道。
祈乐知眉头微拧,“我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有哪里不对,但我一时也没想到,先把苗瑶救回来再说。”
“实在不行,我可以劫走他们。”秦陌道。
祈乐知当即否定了,“他们本就无罪,劫走後,这辈子都只能隐姓埋名,像过街老鼠过活了,让我想想。”
“荀山主出去找人了?顺石县城还有这样的蛊师?我今天跑了一天,也问了用蛊的事情,他们都说县城现在没有蛊师了,要是还有用蛊的高手,都在两个寨子里。”江元风纳闷道。
祈乐知提剑站了起来,“或许荀山主真的有法子,但愿能赶在明日朝阳升起前,要回解药。”
“那没我的事了,我先去眯一会,跑了一天,真的累惨了。”江元风伸着懒腰要往回走。
祈乐知喊住了他。
江元风回身笑道:“钱都花完了。”
祈乐知冷眼笑道:“此地无银三百两,改日再找你算账。”
江元风也笑了,“那你是想问什麽?”
祈乐知环顾三人道:“我想问的是,在公堂上,你们可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祈姐姐,你指的是什麽?”井见问道。
祈乐知抱剑道:“是一个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