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你多大年纪了,怎麽还和晚辈一般见识,办案而已,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那回怎麽答应我的?”荀庆之提着酒葫芦带着醉意踉跄走来,分开了两人。
孙药王气得原地乱走愤愤然道:“我答应你是不强留我乖徒弟,但没说让她跟着姓祈的到处跑!那我的丹药怎麽办!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井见急忙接过江元风给她送来的茶水,温柔地劝道:“师父喝茶,您先消消火嘛,徒儿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保证,办完事後,一定第一时间到药庐去,好不好嘛?”
孙药王茶水一喝再被乖徒儿一说,心火骤灭,看着井见满眼宠溺放低了声音道:“乖徒儿,那你要早点回来。”
“嗯,我答应师父。”井见笑眯眯道。
和钱无忧挨在一起的应青,一脸痴迷,“井妹妹撒起娇来,哥哥我魂都要飞了,要是能和井妹妹近一步,要是能讨她做婆娘,我的命恐怕都要没了。。。。。。”
“你再看,命现在就没了。”钱无忧鄙夷道。
应青失去了钱无忧的身体支撑,差点摔下台阶,刚坐好,又差点被身前出现的黑衣身影,惊得眼珠子要掉出来。
他知道秦陌的本事赔笑道:“秦少侠,我就随口说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皆有之。”
“别看我,我没有,我只对钱感兴趣。”钱无忧拒绝接收应青的眼神示意,腾挪自己的胖乎乎身体走开了。
秦陌挡住他的视线冷声道:“油腔滑调轻浮的事情不要用在阿见身上,否则下回,犹如此石!”
眉尖刀出,院中的石头一劈为二。
祈乐知:“。。。。。。。?”
井见:“秦陌?”
衆人:???!!!”
秦陌收刀入鞘,迎着衆人诧异目光,淡定道:“刀钝了,磨磨刀,吓到诸位,抱歉。”
江元风倚着柱子笑得不行,秦陌平时不声不响的,没想到醋劲挺大啊,给应青吓得愣是一句话不敢说。
那小子估摸着再也不敢打阿见的主意了。
“你乐呵什麽?上门拜祭不好空手去,你出去买一些祭品回来。”祈乐知来到他跟前,交给他一小袋铜钱。
江元风不乐意了,“为啥我去啊?事关王典史生死,他不得亲自参与?是不是啊,王典史,一起去啊。”
被点名的王明远坐不住了,他起身过来温和笑道:“理应如此,那便有劳江兄和我一趟了。”
江元风大咧咧地一把搭住他的肩头,咬着枯草挑眉笑道:“上次一别都没好好和王典史聊聊,放宽心,我江某人最重情义!向来好说话,走吧!”
“江元风!少给我惹事!”
“我是那样的人吗?”
望着两人远走的亲热一家亲的背影,祈乐知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怪异感,她抱着剑蹙起眉头。
一般买卖祭品的白事铺子都在陋明巷子,这里专门经营这类物品,无论是香烛纸钱还是挽联,亦或者其他吊丧需要的物品,那都是一应俱全,到了这里基本就是不需要去他处了。
王明远是头回来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他一介文弱书生,侧眼瞧见那些肌肉虬结不怀好意的苗人,他是大气都不敢出,走得很是着急,恨不得马上买完就离开。
可事情就是这样,越是怕什麽就来什麽。
很快就有几个肌肉虬结肩抗大刀的汉子围住了他们。
“你就是新来的王典史?”为首的人粗声粗气。
王明远僵硬地笑笑,下意识准备找江元风。
一回头!竟然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