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惊讶地笑道:“想不到姐姐还饱读诗书,我叫应青,姐姐叫什麽?多大年纪了?”
“闭嘴吧你,哪来这麽多废话,信不信我揍你。”江元风恶狠狠地一把揽住少年,食指点着他咬牙笑道。
应青干笑道:“好好我不说了我闭嘴。”
祈乐知走在前面听到江元风的威胁,不禁轻笑了声,走过台阶,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座被竹林掩映的书院,白墙青瓦,院墙竟然比起中原的书院要高出许多。
应青慢慢地缩着脖子退出江元风的桎梏,“前面就是了,带路结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脚底抹油还没走下台阶,就被秦陌拦住,像是提着小鸡仔一样提溜着回到了原地,他顿时惊慌起来强笑道:“姐姐,你这是做什麽?这可是青崖书院,你莫不是要谋财害命?”
祈乐知环抱着手臂走近冷笑道:“一声声姐姐嘴巴是真甜,做起事来,怎麽那麽恶劣啊?江元风,上墙。”
应青半张着嘴,那三人高的光滑墙头,那个江元风竟然那麽轻易地上去了,半蹲在墙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书院院墙内,七八个学子挤着脑袋围在院门後面,神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兴奋笑容。
半天没等到动静,其中的高个学子按捺不住了,压低了声音不满道:“应青怎麽回事?怎麽没动静了?”
“不用等了,他来不了,袋子里面是什麽玩意啊?”江元风突然出声吓得他们惊疑不定。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江元风飞身掠过去,一把扯落束缚口袋的绳索,然後纵身而起落坐在书院大门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下面哭爹喊娘的一群学子。
还真是不负苗疆巫蛊,恶作剧都比中原学子要厉害,布袋里面竟然密密麻麻都是蛊虫,现在爬出来在他们身上噬咬起来,疼得他们哭爹喊娘。
“荀先生就是这样教你们的?竟然用蛊术害人!”祈乐知听到动静,一脚踹开大门,冷声喝道。
後面的应青看到这一幕腿都要软了,他吞着口水害怕地道:“祈教谕,我们,我们就想给你一个下马威,那些蛊不害人的,就是会让人疼上几天。。。。。。”
“是吗?那就让他们疼上几天,荀山主呢?说话!”祈乐知转头寒声的质问应青。
应青被吓到了颤声道:“在。。。。。。东英街。。。。。。”
祈乐知问清地址後,把人交给秦陌,“你们看好他们,我去把荀山主找回来,江元风,要是不对劲,别让人死了。”
江元风伸了伸懒腰笑道:“放心,死不了,不是有阿见吗?”
井见为难地笑道:“江大哥蛊术我真的不会呀。”
祈乐知也不再多说,握住腰上挂着的知命剑匆匆地离开了书院,把这里交给了他们。
江元风跳下书院墙头,走到那个先前趾高气扬的高个跟前,半蹲下来拍拍他肿起来的脸颊,高个儿顿时疼得呲牙咧嘴,江元风心里畅快笑道:“小子,你是没得逞,否则,我整死你!”
“嘭——”
书院内的闷响一下把江元风他们吓到了。
不等他们抓来应青问个明白,书院里面跑出个满面焦黑的学子,衣衫破烂的尖叫起来。
“炸了——又炸了——”
江元风他们面面相觑,不是,这书院好像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