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乐知说的我相信,我也始终相信万事万物都不会毫无回转的地步,我过去常和祈乐知说同样的话,要是轮到自己就一蹶不振,那就不是我。小爷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江元风说到後面眉眼间的阴霾已经消散了大半桀骜重新染上眼眸。
祈乐知也笑了她抱着剑看向他,“你刚刚那副样子真难看,差点让我都怀疑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元风了,还好,脊梁骨没有被幕後下棋的人打碎。”
江元风笑道:“我是恨,但我有你们,我不惧!他喜欢下棋,那我们就联手掀翻他的棋盘!”
祈乐知牵来马驹交给江元风,“心里有计划了?”
江元风扬眉笑道:“和你的应该一样。”
“等等,祈姐姐,你们不要打哑谜啊?我和秦陌都听不明白了,什麽计划?”井见打断两人的对话。
江元风笑着走向秦陌,“劫狱是不要劫狱,但还是需要你去一趟刑部大牢,你武功这样好,能不杀人进去吗?”
秦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如实道:“可以。”
“阿见接下来要你去一趟暗行司了。”祈乐知把馀下的计划和她和盘托出。
井见越听眼睛越亮笑道:“祈姐姐你真是聪敏,好,我这就策马赶回暗行司,你和江大哥一路小心。”
潘楼街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江元风下了马,直径往草上飞的屋子里跑去,重重地推开了木门。
屋子里除了破败的家具和床褥再也没有别的,竈膛上的药罐子还有没倒出来的药汤。
“元哥哥,你回来了?”阿月笑着跑进来。
江元风没心情叙旧他问道:“金婆婆眼睛不方便,她不在屋子里去了哪里?”
阿月想了想道:“早上好像有里哥哥的朋友来找金婆婆了,他们把金婆婆带走了,怎麽了吗?”
“阿月,你知道他们带着金婆婆去了哪里吗?”祈乐知跟在後头进来了开口问道。
阿月见到她很兴奋,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臂,“金婆婆她被带着好像往潘楼街的东侧方向走了,他们还有马车呢!”
“哎你们又要去哪里?”阿月扶着门冲他们叫道。
江元风来不及多说解释,带着祈乐知跑到了金老头的铺子跟头,还在里面忙着雕刻作僞的金老头吓了一大跳,擡眼一看江元风在解开狗绳又气得跳脚。
“你又要把大黄带去狗市卖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小子惦记我这大黄,你等着草上飞回来不打死你。”金老头追不上带着狗已经跑远了的两人,气得跺脚。
祈乐知不明所以地看着抱着膘肥体肥的黄狗的江元风,眼看着他牵着狗就往前面走,实在忍不住道:“不是要找人?你走路不耽误时间?这只狗又是做什麽?”
江元风笑道:“祈司主,这只狗一向是草上飞的瞎眼老娘在喂养,她身体不好常年吃着一种味道极重的草药,这只狗都熟悉她的气味了。早年间灯会,他瞎眼老娘走丢了,还是大黄找到的,後面草上飞可稀罕了,和金老头争着喂养,你看胖的跟猪一样了,大黄,这次找到金婆婆奖励你肉骨头!”
大黄像是听懂了兴奋地摇着尾巴,“汪汪汪!”
祈乐知笑了,抱着剑跟上前面的江元风。
从潘楼街向东走,很快来到了人流如织热闹非凡的十字街头,也就是土市子,商贾店铺穿插在各处街道巷口,商贩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类店铺挑挂的旗帜眼花缭乱,向南又是桑家瓦子勾栏无数,人群摩肩接踵。
一路走来,那肥胖的大黄狗一直没吭声,只有在看到肉骨头的时候,兴奋地大叫。
祈乐知扶额摇头,都到了这里了,气味混杂,再指望着这只只会吃肉骨头的狗,怕是不行的。
她还在想另外的对策,突然听到狗叫声不止。
难不成又看到了肉骨摊子?
她无奈地给了一眼,瞬间挪不开视线,连忙抓住了剑。
前面是条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