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把剑丢了,这也太蹊跷了,她急急忙忙地出了门,还没来得及揪住自家护卫裴越问个清楚,李婉先来了。
李谈云捋了捋她散乱的额发温柔笑道:“你的那剑是娘收起来了,用了两年,那剑都有豁口了,来,把匣子给我。”
祈乐知不明所以地接过那匣子,在娘亲眼神的示意下,她疑惑地打开了长条匣子,眼睛一下亮了。
那里面放着的是一柄蓝鞘云纹长剑,她轻轻地拔出剑,来自薄如蝉翼剑身的凉寒让她打了个颤栗。
李谈云看得出她喜欢笑道:“此剑名知命,是娘亲让人从江淮要来的,出门在外,有把好剑总归是好的。”
祈乐知越看越喜欢,乐了一阵,提着剑和李谈云告别,拔腿就往府门跑去。
门口早已准备好了膘肥体壮的好马,她一挥马鞭,纵马远去,飘扬的发带在阳光下恣意从容。
“早啊,祈师妹!”
“早!早!孟先生还是在静雅院吗?”
得到肯定答复後,祈乐知提剑急忙赶去。
到了院落,孟先生已经在等她了。
祈乐知抱剑低头,“学生来晚了。”
孟景渊笑道:“无妨,走吧。”
祈乐知跟在後头忍了又忍终于发问道:“先生,我们去大理寺提审犯人?可那不归我们管啊?”
孟景渊笑道:“到了便知。”
祈乐知被成功吊起了胃口,她闲着无聊,看了眼车窗外面的喧嚣热闹,又转过身来,“孟先生,赵一明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孟景渊注意力都在书卷上,“背後牵扯甚广,需要一些时间,这些宋泽在追查。”
祈乐知若有所思地点头。
要不是她和宋泽在赵一明面前演了一出戏,想要查出他那些赃款,还真的不容易。
“先生,到了。”
车夫的一声提醒,她猛地回过神来。
她虽然在京都长大,可还是头回来到大理寺。
孟景渊和大理寺吴少卿随意聊着,她背着手跟在後面,左右看看,忽然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样,那祈司主随我来。”吴少卿笑道。
祈乐知一头雾水,“先生,要学生去何处?”
孟景渊道:“大理寺的大狱。”
等到她理清事情头绪,她都要炸开了。
她不悦地拒绝,“我不去。”
孟景渊也不急,“暗行司不拘一格,广揽人才,暗行司本就是夜里行走,他很适合。”
祈乐知还是不动摇,“十二司难道就没人了?”
孟景渊道:“有,不过无人愿意来。”
祈乐知,“。。。。。。”
孟景渊道:“万事开头难,日後再慢慢挑选。”
祈乐知在原地犹豫了一阵,还是接过孟景渊的银蛟令,跟着吴少卿下去了大狱。
大理寺的牢狱建造的很深,哪怕上面再艳阳高照,这里也是阴暗潮湿,地牢灯模糊地照出那牢笼中死气沉沉的囚犯,也有些刚关押进来的囚犯猛地扑过来喊冤。
吴少卿哼道:“来到我大狱就没有冤枉的,那小子也是运气好,不然一辈子怕是出不去。”
她漫不经心地背手问道:“他犯了什麽罪?”
吴少卿冷笑道:“纠结一帮地痞把周公子打了。”
祈乐知,“哪个周公子?”
吴少卿笑道:“还能有谁,就是那做染坊生意周家的公子,和京都很多贵人都认识,跋扈惯了的,被打的当天,就气势汹汹的来我大理寺兴师问罪。”
祈乐知:“什麽仇怨?”
吴少卿道:“他说是看不惯,真是欠揍的泼皮!”
“按照律法,若非重伤致人伤残,不至于在这牢狱出不去了,你说呢。”祈乐知想当然地说道。
吴少卿面色微变擡头看了眼她,须臾摇了摇头。
果真是朱门绣户走出的,不知这世道险恶。
“祈司主,这便是了。。。。。。做什麽做什麽!怎麽打起来了!你们这群饭桶,还不拉开!”吴少卿看着眼前的混战怒道。
那些狱卒手忙脚乱地拉开那些囚犯。
“江元风,有人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