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矜满眼讥讽的看着她:“顾律师,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的对不起没有这么值钱。”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回到我身边。”
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犹如千斤锤般狠狠砸在顾星晚的心口,思绪被两方交织拉扯,她垂下眼睫,小声说:“不行。”
她没什么能拿去赌的东西了。
一场过分不对等的感情,只会带来满身伤痕。
十九岁的顾星晚可以奋不顾身,二十七岁的顾星晚早已千疮百孔。
宴矜轻呵一声,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剥光衣服的小丑。
一次次掏出真心,换来的只是一次次践踏。
他冷笑一声,车子戛然在路边停下。
宴矜从一旁的车厢内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烟圈一点点在车内扩散,白雾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顾星晚看着他这副熟稔的模样,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以前对烟雾过敏的。
有一次两个人去游乐场玩,排队的时候后排男人抽了一路的烟,回去他就起了满身红疹。
男人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调子里满是嘲弄:“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星晚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她确实没资格管他。
好半晌,她才听到耳畔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顾星晚,凭什么只许你玩我,不允许我玩你?”
顾星晚怔愣一瞬,车窗外的风吹的两旁梧桐树沙沙作响,烟圈被吹散大半,男人的瞳眸深得仿佛一团浓墨,她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矜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嗓音微微有些沙哑:“陪我玩一段时间,等我腻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