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想呢?”周时问,“等你睡熟再走比较安心。”
不管在哪个世界,江千俞都有让周时心安的本领,他再想在说话,搂着江千俞的手臂愈发用力。
他们没有理会来往行人的目光,相拥抱了十几分钟,江千俞说:“回去睡吧,明天我来接你去练歌。”
所有的熟悉感都回来了,周时不想这么快失去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摇头,“我想跟你一起睡。”
江千俞勾勾唇,“赵阿姨刚接受就夜不归宿,可能吓到她,明天好不好?”
提及母亲周时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江千俞,“明早几点来?”
“9点?”
“太晚了。”
“8点?”
周时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我走了。”
江千俞拉住他手腕把人拽回来,低头在周时额头亲了亲,“晚安,宝贝。”
寻常的分别,他们硬磨蹭二十分钟才分开,望着消失在楼道的身影,江千俞点燃一根烟,呼出的烟雾染上跟着喜悦,烟草不在苦涩,仿佛丝丝甜气,是苦尽甘来的甜。
暗恋是场与自己厮杀的战争,输与赢都逃不掉一身伤的结局,没人能治愈这身甜蜜又痛苦的伤口,唯有自己不断舔舐,或结成伤疤用衣物遮盖,八年江千俞带着一身伤从见不到阳光的沼泽里爬出来,终于能在光下拥抱曾经带给他希望的少年。
?
没再组乐队,又是熟悉的原创歌曲,周时这次参加音乐比赛比在书里轻松许多,结束一天的排练,江千俞拉着他去吃一顿海鲜,饭后二人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上。
周时吸着奶茶问:“回学校?”
江千俞:“不和我一起睡了?”
“。。”昨晚周时悬空的心彻底放下,被困已久的野兽冲出牢笼,那一瞬特黏江千俞,经过一天一夜的冷静,一分钟不想与江千俞分开的劲头已过去,他明知其意偏往反方向说:“回宿舍也能一起睡。”
江千俞面不改色说:“不怕床塌?”
周时:“。。”
洗漱间水流声哗哗,水汽氤氲的玻璃上印出江千俞轮廓,周时不由红了脸,在书里他们已是「坦诚相见」不会害羞的老夫夫,可到现实面对真实的江千俞,周时还是局促不安,他开大空调冷气,钻进被子,只露出脑袋在外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江千俞出来见到床上一幕笑了,“宫斗剧里那些去侍寝的娘娘,就像你这样裹着被子。”
周时:“。。”
江千俞上身赤裸,下身裹着浴巾,腹部肌肉像一块块平铺的鹅卵石,半干的头发下,黑亮如琉璃的眼睛带着笑意注视周时。
沐浴液味道飘进鼻腔,带动心脏加速跳跃,灯一黑,江千俞摘掉浴巾往胖一扔,周时顿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微凉触感,耳边同时响起江千俞的声音,“别怕,我轻一点。”
紧张、期待、疼痛、渴望,他们抛开一切拥有彼此,真实的彼此,这是场难以形容的云雨。
如过往的许多次一样,事后周时瘫床上不动,江千俞抱着他冲澡涂药,像照顾孩子,周时搂着江千俞脖子说:“如果你喜欢女人,将来一定是个好爸爸。”
江千俞:“我不想要孩子也不想当爸爸,只想要你。”
“我也是。”
这夜他们睡得格外安宁。
周时顺利通过音乐比赛的初选,一路过关斩将走到最后,决赛录制现场去了很多观众,人潮涌动,周时在台上一眼看见,头发染回黑色的江千俞。
无需多言,只要一眼就能在人海看见彼此,周时想不管书里世界是真是假,都值了,因为那段旅程,他收获了江千俞。
那个曾经跟在周时身边不敢开口的清冷少年,终成了伴他一生的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从头追到尾的小可爱,鞠躬。
下一本写《炮灰男配只想离婚》避免断更会存够稿再开,大概8月末左右,下本见。
《炮灰男配只想离婚》文案:
《月光》里梁家破产后一家人为苟命,使尽浑身解数把小儿子塞给反派陈羡,指望靠联姻东山再起。
谁知陈羡对梁家小儿子厌恶至极,婚后受尽委屈和折磨,没多久死在牢笼般的婚房里。
梁涔穿成这位短命男配,求生欲迫使他苦练演技,努力提升夫夫生活,陈羡洗澡,他故作不懂去放水撒花瓣,完全撩而不自知的状态,就这样演了一年的懵懂无知小白莲。
时间节点一到,梁涔马上收工不演,他甩出离婚协议,“咱俩不合适,离婚吧。”
搬出婚房梁涔做回他自己,专心完成爷爷复兴家族企业的遗愿,搞钱创业让父母重新过上以前的生活,日子过得充实又快乐,彻底把陈羡抛在脑后,经朋友提醒才想起,陈羡还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回去找陈羡签字,两人没谈成不欢而散。
后来梁涔演戏陈羡去探班,玩游戏陈羡是队友,开公司陈羡投资。。生活里哪哪都有陈羡,唯独离婚协议上需要陈羡签名的地方一片空白,梁涔为此苦恼很久。
有朋友以为梁涔单身,要给他介绍对象,陈羡忽然从人群里站出来,当众宣布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向来不喜与人亲近的陈总,竟然结婚了,众人惊讶不已。
梁涔想反驳,却听陈羡在他耳边说:“宝贝别闹了,家里浴缸的水已经放好,就等你回去呢。”
梁涔:“。。”
闹?谁在闹?他真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