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于出身,微生冥绝向来是不在乎的。
&esp;&esp;楚文豫也露出难以言表的神色:“为何要嫌弃?有什么好嫌弃的?又有什么资格嫌弃?”
&esp;&esp;他这三连问,问不清自己的心,也让女子怔住了。
&esp;&esp;是啊?
&esp;&esp;她这么问,不就是相当于承认自己天生就该被嫌弃的吗?
&esp;&esp;他们又有什么资格?
&esp;&esp;就因为生的高贵吗?
&esp;&esp;哪里来的自信?
&esp;&esp;高位也并不是为了嫌弃而存在的,它是为了造福而存在的。
&esp;&esp;女子面色平静,少了些疯疯癫癫:“你说得对。”
&esp;&esp;她虽然不疯癫了,但还未见过疯癫之人,或者没见过人的疯癫之处。
&esp;&esp;生死界中本就正常人稀少,尤其是朝堂上的豺狼虎豹。
&esp;&esp;就算有正常人,估计不是死了,就是在死的路上了。
&esp;&esp;严格意义上的来说,在这里面能活下去的,都不算是正常人。
&esp;&esp;女子紧紧的盯着他们,暗自神伤:“这人心怎么这么难看透?”
&esp;&esp;楚文豫神色自若,丝毫不受女子的影响:“若是能看透人心,你也不至于在这里吧?”
&esp;&esp;女子:“……”
&esp;&esp;这还真是令人厌恶的好人。
&esp;&esp;从她的判定上来说,楚文豫和微生冥绝都算是好人。
&esp;&esp;楚文豫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微生冥绝突感头隐隐作痛,那可恶的笛声又出现了。
&esp;&esp;“人骨玉笛?他来了?”女子大惊失色道。
&esp;&esp;没有听到笛声的楚文豫一头雾水:“你说什么?什么人骨玉笛?还有……他是谁?”
&esp;&esp;女子捂住耳朵,那笛声还是如同水银一般往耳朵里灌,迫不得已扯下耳朵扔回柜子,这样就听不见了。
&esp;&esp;虽然看起来血淋淋的,但女子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比任何血迹都可怕。
&esp;&esp;微生冥绝被笛声扰的心神大乱,但他可不能像女子那般撕下自己的耳朵。
&esp;&esp;双手捂住耳朵,却管不了一点事,楚文豫又给他加上了一层:“屏息凝神,切勿妄听。”
&esp;&esp;微生冥绝蹲坐在地上喘息着,伴随着笛声的旋律,曲调算不上悠扬,可能左右一个人的心。
&esp;&esp;“不要受笛声的干扰,先深呼吸,调整气息,气沉丹田。”看着微生冥绝在地上一起一伏,楚文豫不由得跟着他而动。
&esp;&esp;躲在暗处之人可是看得透人心,将两人逐个击破不说,控制了其中一个人,另一个也就不攻自破了。
&esp;&esp;楚文豫顿时明白过来,虽然听不到,但自己好似也被笛声影响了,他捂着微生冥绝的耳朵开始打坐:“我听不到,你也控制不住我。”
&esp;&esp;幕后之人:“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