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是老先生注意到了他,挥手示意他去前排。
&esp;&esp;不能拂了老先生的面子,陈熹奎这才走到第一排坐了下来。
&esp;&esp;老先生继续讲课,课上一切正常,陈熹奎还被老先生夸赞了。
&esp;&esp;下课以后,底下人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esp;&esp;他们不停的传纸条,或者来到陈熹奎的后方闹事,陈熹奎丝毫不理睬。
&esp;&esp;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文章中。
&esp;&esp;后面的学子看到了陈熹奎写的,嘲讽般的大声念了出来:“知音寥寥少弦月,露水晨曦殊圆缺。几经散回沽源雪,满地荒芜一杯绝。哈哈哈……就这?写的是什么东西啊?”
&esp;&esp;他并未理会,而后又写下后四句,又被大声读了出来:“枯骨寂怨烧劫掠,朽木静幽燃剥削。聚散无时咽残血,祈世安康终无虐。”
&esp;&esp;等他落笔成诗,其余人等笑声震天。
&esp;&esp;他们并不是嘲笑陈熹奎的诗,而是嘲笑他的力量。
&esp;&esp;渺小无能,微不足道,岂敢?怎敢?能敢?
&esp;&esp;血雨诅咒
&esp;&esp;枯木逢春,朽木难雕。
&esp;&esp;被嘲笑后的陈熹奎也没有恼怒,而是想要默默的离开这间讲堂。
&esp;&esp;可他们那些人怎么会让他毫发无损的离开此地?
&esp;&esp;纷纷簇拥而上,四周谩骂声一片。
&esp;&esp;陈熹奎低着头往前走,虽然那些学子们并未动手,但这言语的攻击和侮辱,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esp;&esp;也并非是学子们不想动手,只是他们不敢动手。
&esp;&esp;文盛书院是当今圣上钦定的三大书院,不得打架斗殴,否则被开除后仕途无望,科举无望。
&esp;&esp;即便不动手,恶意的言语也能迅速的击垮一个人,可他却毫不在意。
&esp;&esp;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esp;&esp;楚文豫不禁感慨:“这世间,真的有这种人吗?”
&esp;&esp;微生冥绝抿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esp;&esp;这世上,还真的有人只顾及自己的文学造诣,丝毫不管闲言碎语。
&esp;&esp;陈熹奎再一次来到了寝室,看着自己在讲堂里写的那首诗,越看越不是个滋味,怎么改也不满意。
&esp;&esp;他这才崩溃的大哭。
&esp;&esp;楚文豫站在一旁,想上前去安慰他,可是人家看不见啊!
&esp;&esp;哭声虽然不大,却也惊动了天神。
&esp;&esp;天神朦胧般腾云驾雾而下:“文曲星,这可是你自找的,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esp;&esp;陈熹奎收起哭声,冷静道:“谁也不怨,只怨自己。”
&esp;&esp;天神无言相对,片遂离开。
&esp;&esp;窗外,其他学子振振有词:“他不应该是文曲星,应该是憋屈星吧?”
&esp;&esp;嘲笑声没有惊动陈熹奎,他安然睡下。
&esp;&esp;楚文豫这才了解到,原来文曲星下凡是真的,但就像是学子们说的那样,这也太憋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