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时候,手部自然地有些舞蹈动作。
解弋看了便知,这一定是已经有在围绕“植物绞杀”进行创作。
只是不知道进展到哪一步。
严柘也用余光看他,明显在等他发问。
“……”
解弋没有问。他心想,我才不上你的当。
“是有榕树绞杀的舞蹈吗?”偏偏助理也是内行,看懂了,很兴奋地问。
“是,还在设计。”严柘回答了助理,眼睛看着解弋,说,“将来会有完整的舞蹈,到时候请你们看。”
解弋抬脚前面走了,助理和严柘落在后面。
助理道:“严老师,我们加个微信吧。”
严柘:“……”
助理想到未来和这位中国舞大咖有很多合作机会,非常高兴,为了拉近关系,自我介绍说:“我是你们隔壁民族大学舞蹈编导专业的,严格说起来也该叫你师兄呢。严师兄,你的毕业大戏《涅槃》,我在网上看过,当时没能抢到票,太遗憾了。”
严柘:“……”
他和助理加了微信。
解弋回头看了他俩。这一眼,眼白明显比较多。
助理还在改备注名。
严柘跨了大步跟到解弋身边,低声道:“你听到了,是他要加我的。”
解弋没有作声。本来他就没说什么。
是严柘此地无银三百两。
去吧去吧,吸引你的迷弟去吧。
都和女孩结婚了还四处乱撩人。
严柘不知道他具体想什么,但也知道个大概。
他现在生活检点得……原地剃掉头发就能出家。
严柘眼看就要破功了。他要抓着解弋到没人的地方去,好好为自己申诉一番。
“岩罕老师。”恰好迎面遇到认得他的讲解员。
严柘代表了来做舞蹈研究项目的专家团体,只得端庄起来。
那是位官方讲解员,他们都会别一朵鸡蛋花发夹。这讲解员打了声招呼,顺手给了严柘一朵鸡蛋花夹子。
解弋道:“你真是少民吗?”
“我妈是,这里是她的家乡。”严柘解释说,“我小时候回来,‘岩罕’是家里老人给我起的名字。”
解弋本来是有点要发难的意思,岩罕老师你怎么能骗人?
原来没骗人,那算了。
严柘的郁闷也消散了些,拿着那朵鸡蛋花,随口讲解说:“这也叫缅栀子,鹿角树,是夹竹桃科。”
解弋说:“这我认得。”
严柘笑了笑,把那花别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又去看了许多热带植物。
来到了食虫草的区域,因为温度低,被养在了玻璃温箱中。
除了大型食虫草,也有些微型草。
“你们过来看。”严柘拿了放大镜,让解弋和助理看。
其中很小的一株,上面沾到了一粒极小的昆虫,
解弋一直就很好奇这种植物,便凑近去透过严柘手里的放大镜看了,确实很神奇啊。
他抬头想感慨下,发现严柘离得很近,正在注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