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柘回到了北京。
在他的寝室里,跟他从春城一起回来的行李箱,被随意推到一旁。
严柘坐在椅子上,解弋跨坐在他的腿上。
解弋的脸很红,他的白T恤下摆被卷了起来,严柘正在亲吻着他的心口。
这对年轻的恋人还从没做到过最后。
分开了三四天而已,严柘想解弋快想疯了。
他抓着解弋的手,握住了他自己。之前他就发现解弋连这个也不大会,足见这小孩以前也很少搞这种事。
严柘吻着解弋的唇,他吻得特别深,通过解弋的口腔和解弋的手心,仿佛他在真正占有解弋。
许久后,他给解弋擦了擦手,又依依不舍地把解弋抱在怀里亲吻。
解弋目前在这方面还是个堪称冷淡的少年。
他对这事没什么太大感觉,被严柘亲吻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在被爱着,心里很幸福,被亲久了就有点麻木,开始觉得无聊。
严柘去洗手间清理了下,回来又把解弋抱在怀里亲耳朵,亲脖子。
解弋就有点走神,他觉得严柘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就问起了正事:“你毕业以后是要回家吗,又改主意,不留校任教了?”
这听谁说的?严柘逗他说:“是啊,师兄很快就要把你抛弃了。”
解弋说:“那你就走吧,你们省歌舞剧院是还蛮好的。”
严柘奇怪地看他。
蛮好的,这个词,完全就不是解弋的语言习惯。他会说挺好的,不错,很好。
蛮好的?
“你这几天跟谁玩了?”严柘问他。
“没和谁玩,你不在我就自己待着,没人理我。”解弋眨巴眼睛看着严柘,他知道严柘喜欢看他这样,说,“你真抛弃我的话,我就很可怜了。”
严柘果然又被他可爱到了,开始亲他嘴巴,手也不老实,又想解开他的裤子。
解弋反抗了起来,说:“大白天你要干什么?”
严柘说:“说好了回来试试的。”
解弋说:“你吃什么药了?刚那个就又来。”
严柘说:“我还用吃药吗?你对你老公有什么误解。”
“你快去排练吧,快去。”解弋说,“你已经四天没排练了,再不排练你就完了。”
严柘悻悻地住了手。
下午一定得去排练。
寝室环境也不好,某种程度上,都比不上练功房有私密性。
他们常去的练功房,只要严柘进去,就会自动变成严柘的私人空间,没人愿意再进去。和大魔王一起练功,自找没趣。
因而严柘在练功房占解弋便宜,总是无所顾忌。
是解弋会紧张,他才扯开帘子假装遮一遮羞。
寝室里就没准了。这是三人间,还有释迦果师兄和一个外八字师兄(*解弋给师兄起的代号)。
其他寝室的男生也随时可能一脚踹开门,进来翻两个跟头再翻出去。
严柘感觉自己变成了恋爱脑,一分钟也不想和解弋分开,蹭着解弋撒起娇来,说:“宝贝,去看我排练吧。”
“我能去看吗,”解弋说,“不是要保密?”
严柘说:“别拍照也别拍视频,就没事。”
这还是解弋第一次看严柘他们排练《凤凰》。
在他看来,严柘和其他角色跳得都很好。配乐很有品质,剧情和设计也很高级,有把他惊艳到。
严柘和其他演员,和幕后团队都是自己人,全员都是他的“宝贝”,是“亲爱的”。
解弋刚开始听见他叫“宝贝”,还以为是叫自己,听了好几次,开始在心里数。
等严柘排练完了一轮,过来找他。
他比了个手势说:“你在这里有九个宝贝。”
严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九个宝贝?”
解弋又比了个手势,说:“还有六个亲爱的。”
“改了,这就改了,”严柘笑起来,说,“以后不乱叫了好不好,宝宝不要生气。”
总导演招呼大家,说开个短会。